李怀卿鬼使神差的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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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筱回去的路上已经在想象楼鸿生气的样子,
抛下陛下身边的零俞内侍,没带任何人伺候的她似乎坏了什么“规矩”,他又要在她面前念叨,她的所作所为“堕了国公府的名声”了。
进门时遇到了一个正要出去的男孩,楼筱恍惚有点印象是老祖宗的某个亲戚,微笑的点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去,
也不管余靖在嘴里转了几圈的话,没出口又只能吞下,暗自懊恼。
果然不出所料,一直由楼鸿派人“教养”的九白露了面,欣喜地走到她面前后一脸委屈,
“小姐!国公府规矩好多啊!你怎么忍心放我一个人去学……管家好凶!”
楼筱扶了扶发冠上的珠链,“怎么,打你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京城虽然繁华,不如咱们村子里自在呢。”九白虽这样说,还是把这些日子以来学到的贯彻好,规规矩矩的,
“鸿少爷说有要事要见您,正在书房等您呢!”
楼筱“唉”了一声,头疼道,“真是不消停。”
走进书房一看,楼鸿侧身对着窗外的花园站立,像是等待她许久。
他的状态让她以为有什么严重的事发生,回想一下自己不过是跳了个马车而已,
再往后倒,皇宫里和酉山王打了一架算惹祸吗?消息应是没有传出来。
房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楼鸿见着她一边踏进门来一边伸手就拔发上的簪子和发冠,显然是忍受许久的样子,不禁皱眉往窗外喝道,
“来人!伺候小姐卸妆!”
书房哪里是卸妆的地方,他虽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他还能对她有什么要求呢?
只要别惹大祸就算他们渡过危机,小事小毛病关起门来,看不惯也得习惯。
不知从何冒出来的仆人,纷纷来她身后为她卸下了头上的沉重装饰,楼筱嫌衣服重正要脱下,
楼鸿立刻转过脸去,压着气息道,“这里是书房……”
“是你自己要让我过来的。这一身好看但是累赘,府内都是自己人,轻松点怕什么。”楼筱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