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瞧着楼筱身上披着萧正泽的披风,而里面的茜色里衣裳有撕裂的痕迹,想起她之前的礼服外袍已为她挡住毫针,
便让零俞侍人去尚工局把另一件礼服外袍拿来。
那件过于华丽张扬甚至细究会有些僭越的衣裳,到底还是落在了她的肩上。
由不得楼筱拒绝,今日万寿节尚有诸多流程需要她在,当然不能就这么一身披风了事。
见她披衣上身又恢复了作为镇国公的气势,女皇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你的错,无须自责。朕先进去看看皇弟,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楼筱又点了点头,她是未婚女子,当然不能像女皇那样去看被扒光了的萧正泽,
只能继续留在外殿,等候太医的诊断。
而此时萧正度派来的人也前来问候,顺便把楼筱扔出的剑擦干净鲜血送来,
楼筱正问着萧正度审问汤往的细节,一直留在殿中闷不吭声毫无存在感的陆奂,伸出手把剑取了下来。
她没问出什么,萧正度做事周全,即便是她也撬不开他身边人的嘴,
她侧头望向陆奂,瞧了瞧他重又握在手中的剑,放了萧正度身边人离开。
“这就是你在北漠王帐中得到的剑么?”
当时情况紧急,她伸手接住后急着追刺客,也没有细细查看。
“是。”陆奂一直跟在女皇身边,亲眼见到了她和女皇的亲近,也目睹了她在勤政殿顶对上刺客的画面。
他此时倒有些明白女皇对她的偏爱,经此一次,怕是没有人敢说她才不配位。
倒是好奇,之前竟也无人见她出手过。
“陛下让臣将它带回京城,想来是要镇国公亲自过目。”他把剑双手平举着递到她眼前,楼筱落目在剑身,
无可避免的注意到他手指上的伤痕与老茧,手背上因着用力血管暴起,皮肤粗糙,
看着饱经风霜,却无比坚韧。
与京城中她所遇见的每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她伸手从剑鞘中间握住,他一松手,她便把剑拔了出来。
陆奂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
严格说起,她并不像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