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师父早有预言她会闯出大祸,却没想,现在就灵验了。”
“小小是觉得可惜了?”女皇似乎从折子中抬眼瞧了她一下,没等她抓住,就又把目光落在手中折子上。
楼筱不知道这句话中的凶险,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可惜啊──她要不是太混账也不会给自己惹出灭家之祸,只不知被谁利用了来,进京之路倒像是被安排好了一般。”
女皇声音无甚起伏,“这是她招的?”
便是不太信了。
楼筱肯定道,“应是没错。她没那脑子去计划这么多事。”
这话说的格外伤人,又莫名令人信服。
楼筱并不会就此把事情完全定下,而是提起萧正度来,“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还是等酉山王和刑部他们细细盘问了,再作定夺。”
她只是稍微了解汤往其人,关于她后面经历了什么,并不十分清楚。
女皇放下手中的折子,捏了捏眉心,
便是寿辰也抽时间来批折子,做女皇其实真的很累。
楼筱默默的走到她身后为她按着穴位,缓解她的疲惫,小声劝着师姐,
“折子是看不完的,今天是师姐的好日子,好好休息一天也无甚要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呀。”
女皇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今日也就看了那么一会儿,就你话多。”
楼筱撇嘴,“好好好,是我多嘴了,师姐您降罪好了,罚我抄书还是写字,我回去必定好好完成。”
她认得快,话里一股子丧气,女皇故意逗她,
“罚你做什么,去找李怀卿便能完成了,没什么作用。”
楼筱假装生气,“师姐你可冤枉人哪,我是去寻李怀卿学了字,但该写的都是我自己动手,可没有假手他人。”
她嘟嘟囔囔,“况且他也干不出来那事儿,他这个人有时候迂腐的很,文人那股子劲儿犟的跟那啥似的。”
她好险没说出“驴”这个字,但女皇也听懂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