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几乎都是老人,他们试探过了,多都不知道家中孩子究竟做的是什么工,更何况带路。
那杀猪匠要回来,阿毛说是和她姐姐一起做工的,必然还会再去。
到时候跟着她,就能知道目的地了。
夜深人静,和李怀卿一床的楼筱和他隔很远躺着,望着漆黑的房梁听他规律的呼吸声。
既然装了妻夫就得同床,幸好足够宽──
他们谁也不必碰着谁。
只是夜晚又有了客人光临呢。
楼筱侧过身单手枕着头,听着有些熟悉的步子,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
又跟来了。
尔柳和艾英似乎也认出了,但楼筱没发话便没有阻拦,就当自己看不见。
一声极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随着刻意隐藏但失败的脚步声银饰丁玲作响,楼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黑暗中的身影,
莫惊春。
他双眼明亮,嘴角带着几分得意微勾着,轻轻走过来在她床边蹲下扒着与她无声对视,
眼中似乎在说,“我看你还能怎么甩掉我。”
有人真不怕死。
楼筱有一瞬间邪恶上了心头,想着若是自己把他给百般折磨,生不如死了,
他还会不会这么固执。
他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她狠不下心么。
扪心自问她好像也确实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哪怕她已经在云雾山上学会了生存于世所必须的冷酷,
必要时,手上沾血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但面对莫惊春这类没脸没皮的人来,好像她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她要是真杀了他,估计他还得开心死。
楼筱专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他,脑海里千万种想法,
像是在发呆,眉簇着,又没有厌恶烦扰之色,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谁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
莫惊春倒很是自在,在黑夜中也仔细打量她,
从她的眉眼到鼻梁,唇珠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