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做工也不少时间了,我怎么感觉工头不咋想付咱工钱呢?这一拖拖几天了都。”
楼筱低头就看见一个用碎布条绑在额前的粗黑的男子,破旧的外衫露出一截晒的黝黑的小臂,上面有一指长的伤口已经结痂。
另一个人年龄大些,是个壮实的女子,黑发用一根木簪挽的紧紧,背着个背篓“嗨 ”一声,
“不怕!那么多咱村儿的人,他们还能赖账不成?!大不了咱闹到官府去!他们开私矿还能不怕官府? ”
她言语凿凿,“ 宽心!你之前受了伤人家还不是给了你工钱,他们这大买卖,哪儿会差了咱这点儿工钱。”
男子听着也是,“唉,我就是担心。到底不是正经营生,虽说拍了胸脯说上面有人,咱还是怕出事儿…… ”
他拉了一把女子的袖子,“ 你说不会被发现吧,到时候咱会不会也……”
女子甩了把袖子骂道,“ 你怎么磨磨叽叽的,干活儿挣银子还那么多话!天高皇帝远的,谁管的了这深山老林开矿呀?
再说了,都说了上面有人,就算来了钦差,天塌下来 自有个高的顶着,管我们小老百姓什么事儿。”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做出一脸的聪明样儿,“到时候我们就说被人骗了,叫着青天大老爷哭一哭,还能把咱村儿的人都给砍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