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我呢?
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么任性法,再是武学精通也不过肉体凡胎,该生病生病该受伤受伤,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
“我有分寸……”楼筱认真解释,“也有些猜测,去证实一下而已。我觉得极大的可能不是会传染的病症,所以不必忧心。”
两个人慢慢走在石阶前,身后几步远坠着尔柳和萧正度的随从,不敢听两位主子的拌嘴。
“楼筱,你太自负了。”
萧正度冷不丁冒出一句极重的评语,把她结结实实镇住了。
“我?何以见得?”她有些想笑,但看萧正度脸上并不是开玩笑的神色,也不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
那这就是他真的在心里这么想的了?
“你见过疫症吗?上至文官武将,下至贩夫走卒,满城哀嚎,几无活口。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倒下的是不是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被封闭的城池。”
他目光看着前方,眼神虚无,显然是回忆起过去,
“为将足够的粮食和药草安全运入城中,安抚绝望的百姓,需得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人亲自押运……”
楼筱沉默了会儿问道,“……是你吗?”
“当然不是。”萧正度冷笑道,“我不过一个无人在意的混血,朝堂之上无论好的坏的,都轮不上我。”
不等楼筱继续问,他注视着她揭晓答案,“是当初的成王,如今的女皇陛下。”
陛下这一路走的何等艰辛,他萧正度每一步都看在眼里,
“便是陛下,当初也是差点……”
萧正度言尽于此,不再多谈。
但是楼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陛下当初必定是带了不少资深太医前去城中救助,身边必定防护重重,
即便如此也染上了病,差点回不来了京城。
何况是她……
难怪萧正度会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