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被吓跑,楼筱又坐回来,
她眼中几分兴味,调侃道,“你还会杀人?陛下没有揍你?”
萧正度歪着头,“你不问,我怎么会杀人?”
两人对视许久,楼筱才说道,“我从来不会天真的觉得,走到这个位置的人,手上会干干净净。”
但是如果杀的是无辜之人,她或许会对他改观吧。
萧正度默了片刻,第一次说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敢对本王起肮脏心思,杀了她,本王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是还没遇见皇姐之前的事,他除了吃不饱穿不暖,还得面对捧高踩低的下人们,对他的动手动脚。
谁会把他当回事?先帝子嗣多,他一个混血能成什么名堂?
那时候还年幼的杂毛小兽,在凌乱的房间内用碎瓷割破了胆敢向他伸出的手。
无人可依靠的孩子敌视着一切,不得不反抗的结果,是被刻意遮掩过去后,他被惊吓到的高烧不止。
然而这样老天爷也没收走他的命。
萧正度高烧三日后,硬是醒了过来,顶着饥饿去侍人的屋中抢食,
每一个阻拦的侍人都被他疯狗一样的又咬又打,最是狼狈不堪的时候,
遇到了还是成王的萧昭成。
或许是看惯了自己胞弟的病弱,陡然看见如此顽强不屈的生命,
成王把犹如野草疯狗一样的萧正度,领了回去。
“本王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与你说了,楼筱,你呢?”
是否愿意和我分享你的过去?
楼筱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好像没什么可说,
萧正度说第一次杀人,那她也说好了。
于是在萧正度凝神认真听的情况下,她也谈起了过去,
“师父有一日什么都没说,只叫我去一个破庙……
我还以为他在那儿等我,谁知,却是一伙强盗在那儿分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