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阿尼兰愿意洗澡了。
只是到了要进宫的那日,她虽然眼馋楼筱让人送来的各式银首饰,但最后还是只带了自己的。
也因着镇国公府突然买了银饰,京城人得了消息,说那位年轻的镇国公换了喜好,
惹来京城里一轮新的风尚。
楼筱还不知道,作为当前时期京城中少有的单身未娶,还貌美位高的女子,
有多少人摩拳擦掌,想着法子要进了镇国公府。
楼筱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瞧着有些陌生,
身后楼鸿小心为她的发髻戴上钗环,确定了无一丝乱发后,才把最后的流银洒金冠给她戴上,
只有她镇的住的夸张和华美,再是夺目与沉重,也夺不走冠下她一张芙蓉面,也压不弯她永不低垂的头颅。
“她不让人近身伺候,水倒是换了三次了。”楼鸿让人取下玄色外裳,肩上银云纹,后背展翅鸾鸟,长至及地,
楼筱张开双臂穿上,便如同迎着阳光振翅的鸾鸟,即刻就要飞翔。
“您让我买的银饰也送去了,只是据说她也没戴,让人收了起来。她这样入宫,好吗?”
楼筱对着镜子侧头,“才从南孜出来,要是身上全是咱们府上的东西,确实容易让人非议。
她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其实脑子很是清醒。”
素一些,陛下对南孜的怜惜会多一些。
“只要干净即可。可教了她宫里的规矩?”
其实楼筱自己也不大明白,但没有人敢怪罪,
阿尼兰那样见男子便喜欢的,就怕去了皇宫里嘴上还是没个把门,
到时候得罪了谁家公子的,说到底还是会怪她这个把人带进去的。
“宫里规矩多,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只是也与她说明了利害关系,我瞧着她是懂的。”
楼鸿想起阿尼兰看他的眼光怪怪的,下一次如果要带话还是让旁人去好了。
如此便好。
时辰已到,楼筱让侍人去把阿尼兰请来,
楼鸿则在她身周仔细瞧着,觉得她腰上空着,
拾起侍人在昨日收拾她浴室时,收拢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