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筱不怕,是因为她和萧正度的事情她早就告诉了女皇陛下,
萧正度也不惧,他被女皇陛下养育多年,自然是清楚陛下的逆鳞在哪里。
一个侍人奴才,也敢对主子的事评头论足?
陛下最忌讳奴大欺主,萧正泽是陛下最疼爱的胞弟,若是轻易受人挑拨指使,往后后患无穷,
吉姮难道不知?
她知道。
可是相比于自己知晓了上书房谈话而将要得到的罪责,说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实,并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殿下心心念念要和镇国公在一起,未能如愿,自然是难受,
加之殿下看见酉山王和镇国公走的近,更是——”
未尽之语大家都懂,不便多说,
女皇看着因银针刺入穴位而微微皱起眉头的萧正泽,
“长这么大了,还是这种性子。”
想要什么,就非得到手才乐意。
楼筱不便说话。她并不惊讶,也许早就有所猜测,也许只是不好拒绝,
总之在此刻,她说什么都是错。
萧正度倒是大大方方的,“本王和镇国公走的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一早便知,
今日突然吐血,想必不仅仅是因为此。说到底还是你们伺候的不尽心,竟然还敢找借口。”
吉姮嘴硬道,“一早便知,心就不会痛吗?酉山王殿下好冷的心肠。”
这话说的楼筱也觉得不对了,而此刻太医的惊喜声传来,“殿下!殿下!快醒醒!”
于是一行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再不谈其他,全都望着眼球转动,快要醒来的萧正泽。
女皇陛下轻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像他还小的时候哄他喝药,
楼筱蹲在一旁陪着,而萧正度站到了女皇陛下的身后,心中也开始担心。
不管萧正泽究竟是因为什么吐血,既然吉姮说出了口,那么只要出了任何事,他与楼筱都免不了被问责,
女皇虽然圣明,但事关自己最疼爱的胞弟,又如何还能有理智?
在众多人的注视下,萧正泽挣扎许久之后,终于还是颤抖着睁开了双眼。
入目便是女皇担忧的脸,他眼神迷离的伸出手去,被皇姐握住了,好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