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事实?”
“本王听说,汉中王征战凉州之时,对凉州百姓广施恩德,如此行径,比之魏王,可是天地之别,如此仁德之人,岂会做屠杀之事?”
杨修听罢又是大笑道:“哈哈哈,氐王怎会如此天真!汉中王是有仁名不假,但那是对汉人之仁,百姓之仁。氐王拥兵据险,与汉国而言,是为贼,汉中王岂会坐视不理?氐王可知,汉中王手下有一谋士,名为丘衡?”
听到丘衡的名字,窦茂微微一怔。
看到窦茂的反应,杨修心如明镜,继续说道:“此人阴狠毒辣,臭名昭着,又是汉中王手下第一军务大臣,在下担保,此人若是出征,必然是抱灭族之意而来,氐王不会以为,麾下之兵,足以抵御汉军吧?”
“当然了。”杨修呵呵一笑:“若是氐王愿意交出兵权归化汉国,自此解甲归田,便尽管将在下杀了,想来汉中王也不会为难氐王。”
窦茂沉默不语。
杨修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主知晓氐王困境,方才令在下前来予氐王一条生路。”
窦茂淡淡道:“魏王想做什么?”
杨修正色道:“魏国即将反攻长安,收复凉州!”
“这与本王何干?”窦茂凝眉问道。
“正面战场自然与氐王无关,但氐王却可以在汉国腹部捅上一刀,切断汉军补给线,在凉州境内制造骚乱,届时烧杀掳掠,氐王亦可随意。”
“呵呵。”窦茂冷笑道:“说这么多,不就是要本王吸引汉军兵力么?魏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怕魏王尚未能攻进凉州,本王便已经死在战场之上了。”
杨修不予置否道:“氐王此言差矣,凉州境内,唯有长安重兵屯集,而凉州之地广袤无垠,氐人勇士更是作战勇猛,地利在于氐王啊。”
“氐王只需游动起来,以战养战,不与汉军主力正面冲突,充分发挥战场纵深,试问汉军如何得以困住氐王?更遑提击杀氐王了!”
游击本就是游牧民族的常用战术,但氐人入了汉境之后,反而渐渐形成了据守的思维,一时没有想到这点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