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咏月和她跟班的脸,肿得像猪头。这让云无心稍作慰藉。
手伤了,不能弹琴,但是不耽误揍人。
彼时,季咏月像个高傲的公主,在聚光灯下优雅地弹琴,享受台下的艳羡。
台下的黑暗中,气势汹汹冲出来个小姑娘,半人高的舞台,她飞身而上,还扔上去一个人形重物。
上台后,直冲舞台中心,一脚踹倒季咏月的钢琴凳。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云皎一拳砸碎钢琴,第二拳落在季咏月脸上,骂道,
“弹弹弹,让你弹!下去给你爹弹大出殡吧!”
“给老子看清楚,这双手不能弹琴也不耽误揍你!敢让你狗腿子给我泼热水,这么喜欢开水,老子一壶开水浇你脸上好不好啊?”
云无心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云皎虽然年纪小,但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还是云澜出面劝说,她才收手。
本就是季咏月挑事理亏,十几岁的小孩不禁吓,她的跟班供认不讳。
云无心从始至终站在云皎一边,最后云皎为了尽早脱离学校,发奋读书,跳级上学。
要不是姑姑提起,云澜都忘了这桩旧事,他疑惑地看向云无心。
云无心揭开他的隐秘心思,
“你当时怎么想的?以为她受委屈会找你哭诉,请你帮忙主持正义?”
云澜确实这么想过,不止小时候那次,过去每一次,甚至现在,他想成为云皎最后的依靠。
“别傻了。”云无心戳破他的幻想。
“你或许是无意,可贬低一方,盛赞一方,本就会引起嫉妒心。我猜,看着她们为你争风吃醋,应该能满足虚荣心吧。”
这也是她甩掉项黎的原因,一样的手段,总会在不同的男人身上看见。
“我没有,我只想要阿皎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又管不了。”云澜辩解。
“狡辩!”
他要不是自己侄子,云无心根本不想多说,
“可你为了证明她对你的在意,数次挑拨别人攻击她?这就是你的喜欢?”
“以虚无缥缈的奖励,引导她们互相攀比,互相雌竞,这跟吊一块肉,对狗进行服从性训练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
姑姑的话,戳中云澜心中最隐秘的不堪,他小时候确实这么想的,他想通过云皎和别人的争执,证明她也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