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偏殿,三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与保泰已经在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说的就是今日之事。
三阿哥正懊恼道:“我不该懈怠,当分兵,带二十人夺营,留着三十人守营!”
保泰道:“那样的话,三哥也未必两优,我们正黄旗大营防守人数还占优,指定要防上一回的,就剩一刻钟,说不得我们就守营成功了!”
三阿哥大言不惭道:“未必!真要守到最后,肉搏战,你可不是我的个儿!”
保泰道:“可我身边还带了王府精锐,总能护我周全。”
三阿哥想了想,道:“那胜负就在两可之间,不过我们大营的三十人,应该也能死守一刻钟。”
如此又是一胜一败,并不能改变总的结果。
九阿哥一行正好进来,听了个正着。
九阿哥就道:“三哥您说的也是大话,都是挑出来上三旗精锐,实力差不多,我这边可是安排了六十人的夺营队伍,领头的还是春林,您那边除了您,还有提的上个儿的副手没有?”
三阿哥听了,望向了八阿哥道:“老九那边抽出了六十人,不是十个八个,你跟大哥竟丝毫没有察觉?眼睛白长了?”
八阿哥:“……”
谁也没有想到正白旗还有余力分兵!
本以为他们死保两优。
结果这几个人心气可真高,胆子也大。
但凡时间再宽裕一刻钟,正白旗就会因寡不敌众失了大营。
八阿哥看了十阿哥一眼。
雅尔江阿是莽夫,九阿哥也是没有成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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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出这种计谋的,只能是十阿哥。
十三阿哥也是跟着打正白旗大营的,回忆了一下场景,道:“前头还有路障挡着,看不大真切,弓手不少,十哥还故意说了他们有一百九十人,就都没想到还有分兵的可能……”
说到这里,他也望向十阿哥道:“您是故意说的,为的就是虚张声势?”
十阿哥点头道:“要是当时你们两支队伍听我的,立时解散,攻打彼此,那我们的偷袭计划就不成了,你们每一方都有机会得两优,或是各自一优一劣。”
十三阿哥道:“消息不灵通,选择就错误,否则我们不求两优,只回去守营,都能得个第二!”
那样虽没有夺魁,可是也不用罚月俸了。
对于寻常旗丁来说,就是罚三两银子。
对于保泰这个世子,是五百两;七阿哥这个贝勒,是二百多两;十三阿哥这个光头皇子,是五十两。
关键是,中间不丢人,倒数第一丢人。
“咦?这两年汗阿玛好像挺爱罚俸啊,怎么想起用这个来做惩罚手段?”
十三阿哥有些纳闷道。
对于他们这些皇子宗室来说,不差这个银子,就是寒碜;可是对于旗丁来说,就能肉疼。
三阿哥讪笑了两声,忍不住转头望了眼正殿方向。
从三十七年开始,他好像就被罚俸,各种原由,罚了好几年。
今年开始,他才开始领俸。
多罗郡王俸,五千两银子。
三阿哥想到多罗郡王年俸跟多罗贝子年俸的差距,因白天战败的沮丧就都散了,忍不住笑道:“实打实罚银子,长记性,只训斥两句也不顶用。”
九阿哥已经拉了条凳坐下,听到罚俸,也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到底被罚了几年俸?!
三十七年、三十八年不用说,指定是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