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拱说的最为激动的时候,她开口打断了:“慢着,高大人,我是妇道人家,本不应该插话,但我还是疑惑,想询问一下高大人。”
高拱突然被打断,心里颇为不喜,可也不能像训斥朱载坖一样去训斥李彩凤,当下,只能强忍怒火。
“王妃请问?”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还是,王爷必须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这件事情,就不能有我们王爷自己的考量。”
听到这话。
高拱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为臣者当然不敢有兴师问罪之举,只是给裕王殿下陈述要害而已,王妃,您多想了。”高拱只能低头。
高拱的低头,并没有换来李彩凤的退步,她反而更进了一步。
“我没有多想,你那是陈述要害的样子吗?”
“虽然我读书没有大人多,但礼仪尊卑,我可就比大人懂得多了,您是裕王的老师,但也是裕王的臣子,莫要过多的僭越,就算是以前的严党他们也不敢这样跟裕王说话……”
而听着这些话的朱载坖心里面是非常开心的,老婆替自己出气了。
不过,他也清楚,不能让李彩凤再说下去了,不然自己的老师怎么下台呢。
“够了,李妃,妇道人家不要掺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李彩凤知道分寸,听到朱载坖的话后,立即停止对高拱的步步紧逼,而后,朝着裕王施了一礼,便缓缓离开书房。
等到李彩凤离开后,朱载坖笑了笑:“老师,不要介意,妇道人家就是这样,喜怒都写在脸上……”
而朱载坖话中的额外含义,高拱也立即领会。
我是大男人,我的喜怒不会写在脸上,我可以容忍你继续说下去,但不代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