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朝着陈洪摆了摆手。
陈洪授意,赶忙上前将御案之上的吃喝收了起来。
要无时无刻在自己儿子面前,保持一代明君的风范,自古以来,就没有明君刚吃过午膳,不看奏疏,躲在乾清宫吃大酒,喝的差不多了就去找女人的。
陈洪将御案上的东西收完,擦拭干净后,又报出来一堆奏章放在了御案之上,做完这些后,陈洪才下去。
不一会儿,太子朱翊钧便带着冯保赶到了乾清宫,与往常惯例一般,冯保在外守着,朱翊钧一个人进入乾清宫中。
朱翊钧一进乾清宫,便看到,朱载坖便笑着向他摆手,亲切地说道:“吾儿,快到朕身边来坐。”
朱翊钧快步走到龙椅旁,笑嘻嘻地说道:“父皇……”
到了跟前,他眉头轻皱,刚刚离得远,还未曾闻见,到了跟前,便闻到了酒的味道骂他内心不住的叹息,自己的这父皇啊,自控能力太差了,你要是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享受,当儿子的不说你…………
可你现在当上皇帝之后,还未有成就呢,便开始迫不及待的享受了,那你这也太舒服了,咋的,一点苦都不想吃啊…………
朱载坖还不自知,他轻轻摸了摸朱翊钧的头,说道:“这两三日,你我父子都未曾相见了,可想念父皇啊。”
朱翊钧抬头:“当然想念父皇了。”
朱翊钧真的想说,你这样可不行啊,但上一次,朱载坖给他说的太过直白了,再加上形势比人强,人家是老大,若是皇爷爷还在,给他装三颗豹子胆,他也绝不敢如此。
“来,坐父皇身边。”朱载坖往旁边移了移,给自己儿子留出位置。
朱翊钧自己爬上了龙椅。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轻松而温馨。
就在这时,陈洪带着高拱来到了乾清宫外。
两人远远看到冯保在乾清宫外候着,互相对视一眼,而后朝着宫门处走去。
冯保虽然是秉笔太监,但秉笔太监有三个,掌印太监才只有一个,更何况,老话说的好,笔杆子可比不过印把子啊。
陈洪走到乾清宫门口的时候,便不急着上前通报,高拱已经到了。
而是在宫门外停下脚步,斜睨了一眼冯保,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冯公公,今儿个您又在这守着门啊,可惜喽,这乾清宫里头的风光,您怕是没机会多见见。”
冯保脸色一沉,他看了一眼陈洪,又看了一眼陈洪旁边也在看着自己的高拱,他咬了咬牙而后笑着回道:“陈公公说笑了,能在门外伺候着,也是咱家的福分,跟着太子爷吗,太子爷去哪里,咱家就在哪里守着,做奴婢的,在乾清宫中守着,跟在乾清宫外守着,都是福分,您说,是不是陈公公。”
陈洪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哈哈哈哈哈,冯公公不比从前那么咄咄逼人了,现在沉稳了些,收敛了些,高大人,你瞧,冯公公还学会了自我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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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闻言,看了一眼冯保,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实际上,高拱此时的笑容,并没有什么深意,他现在心情正好,当然不会主动想着挖苦冯保。
可在冯保看来。
高拱的这个笑容便是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