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卷宗很空白,没有铁证,但只要抓到了徐瑛,到了北镇抚司,张国之便有千万种方法,让徐瑛欣然认罪。
“你亲自去一趟内阁,将这卷宗交到阁老的手中。”
“是,陛下。”
“案件不要拖太久了,不然啊,很多人就不认真做事了,让阁老早做决断。”
“是,陛下。”
而后,张国之离开乾清宫,前往内阁。
等到张国之离开之后,朱翊钧转头看向一直侍奉在旁的冯保:“大伴……”
“奴婢在。”
“你说,刺杀张居正的是徐瑛吗?”
“全凭陛下圣裁。”
“他们就不会冤枉好人。”
“陛下,不是奴婢危言耸听,严嵩之子严世蕃,徐阶之子徐瑛,甚至是满朝大员的儿子,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全杀了,也冤枉不了他们,极有可能,还便宜了他们。”
听着冯保的话,朱翊钧只是笑了笑。
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张居正搞出的这出开年大戏到底为了什么?
此时的他想不清楚。
可眼前的冯保定有其他的见解,但朱翊钧就是不主动去问。
冯保最初的时候,也乱,可过了那么长时间后,他也理出了一些端倪。
他一直想找机会,给陛下好好的讲讲这件事情。
他瞅着陛下笑了,自觉到了良机,便赶忙开口说道:“陛下,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翊钧看向冯保。
冯保此时表现的很是急迫。
“大伴,你伴朕长大,在朕面前,没有什么话不能讲的,说吧……”
“奴婢,觉得刺张案,可能是阁老自己为之的。”
“什么?”朱翊钧“惊”的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伴,为何这般说?阁老可是险些丢掉性命啊……”
“陛下,这件事情看起来凶险,可并没有什么凶险之处?”
“那阁老为何要自己杀自己呢?”
“为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即便现在结案,说是徐瑛所做,但徐瑛有没有“同党”参与其中,还未下定论啊……”
“这就像是一把剑一样,悬挂在诸多的官员头上,若是考成法,或者他接下来想要推动的改革之法,遭到百官抵触,便可用此事大作文章……”
冯保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明白,但朱翊钧一直想不明白的点,一下子就通了。
张居正想要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