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廖副官仍然随一只耳到了后面殿室。
果然。
有密道。
在最末尾,看起来不起眼,但的确摆放了一只大号的西极大座钟。
廖副官不是土鳖。
他是有一定知识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大座钟?这玩意,即便是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怎么说也得是家资丰厚的豪富人家才能拥有的玩意儿。
只不过,过去是权贵才能拥有。
现在是有钱就能买到。
总归它仍然不是一般的玩意物件。
但问题在于,哪有在陪葬物品里摆这大钟的。
就算有。
有必要摆放在最后面,不起眼,光线难照到的角落里面去吗?
假如要是想炫耀一下,不是该摆在让人易于发现的位置上吗?
如果不是一只耳细心。
边边脚脚的都寻摸一遍。
可能就此错过也不一定。
廖副官上前,伸手用力推。
没推动。
没有机关,没见到密道啊?
嗯?
廖副官回头看一只耳。
一只耳忍不住笑了下,道:“大哥,是下面的柜子。”
廖副官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人高的立式的大座钟,上面是钟的表盘,下面是柜门。
原本应该是放钟摆的,但现在看这表盘已经早停了,甚至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固定了的。这下面的钟摆估计也废掉了。
所以,下面那半人高的柜子,才是门。
不过也是正常。
当年,大约是大乾第五帝时,钟表也是新兴产物,是所谓科学的代表作品。
那个时候,钟表是往大了做,大了会比较容易些。后期的技术发展则是基本上往小了缩。
这些钟表大多成了西极对大乾的上贡。
当然这里有一个观念问题。
西极人认为这是礼物。
而大乾单方面认为是上贡。
因为当时的大乾诸王对西极的铳炮不感兴趣,这玩意大罗朝时就有了,有啥新鲜的?装备了铳炮的大罗不也让大乾灭了吗?铳炮,能好到哪儿去。
反倒是大座钟,读时简单又准确,挺好的,因此简在帝心了。
如此一来,西极就大量运入一批的精美座钟,给大乾朝廷送礼。
大乾王室这东西收到的多了,用不了那么多,也就当玩意物件赏赐臣下,自然,就有一部分流入了当时王朝上层官员的手中。
但是嘛。
早期作品。
跨海而来。
也没钟表匠在旁边维修服务。
所以很多坏了的钟表会让人感到尴尬。
丢了吧,不舍得,不丢吧,这玩意毕竟坏了。只有少数人才敢豪气的说一声劈了当柴烧。而大多数则是放在了库房里。
这一只大座钟也是如此,坏了,没地儿修。所以也就在这里当一陪葬的工具。
廖副官打开了柜门。
果然,里面空荡荡,没有钟摆,反而有一黑洞洞的暗门。需要人猫腰才能进去。
他取过一块照明的莹石。
这才看到暗门之后,一些往下的旋梯。
他嘟囔了一句。
“真是别人的母亲的黑。”
一只耳看他摸黑下去,自然也是要下去的。但廖副官叫住了他。
“别,你别下来啊,你得在这儿给我看好了后路,万一这下面有什么机关把我们都锁里面了,到时一起死吗?”
一只耳一想也是。
别看廖副官带出来了一批手下。
但是,倘若廖副官出了什么事,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一只耳会真正全心全意的救他。
所以,如果廖副官和一只耳一起被困。
他们就会一起死掉了。
没人会真正为他们说话的。
却说这个廖副官,他提起心气胆气,往里面走。
终于,当他走到底时,火光轰的亮了起来,长明灯把底层照明白了。
只是这里吧,空空荡荡,是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
还是有的。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条长白布的帘子,和一具不大的棺材。
廖副官先去看那一具棺材。
按理说,此棺在将军墓主殿之下,应该是比将军墓主墓室更重要的,可这棺材却显得有一些——寒酸。
墙壁之上,没有涮漆,也没有壁画,更没有雕刻,就是土墙而已,干巴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地上也是如此。
还有些坎坷不平。
小主,
因为在此一层的地面施工中根本没有做平整处理。
不过,棺材有些不一样。
这是一普通的柳木棺。
柳木嘛,到处都是,取材容易。
木质也算可以。
在此棺的上下,都贴着道符。
廖副官心中一动,他看棺头。
在棺材头,嵌了一枚仍然清亮的铜镜。
这镜子上贴了一道符。
廖副官不识这是什么符。
但他知道,这是不祥。
一具棺材,又是铜镜又是道符,这棺材里面它正经吗?结合之前的场景,果然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