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百日宴,张家获得了与大蒙通商的酒、布专营权,光是这一项,就已经不得了。
跟一国做生意,那利润简直难以想象。
之前亏损的几万两银子,顿时显得微不足道。
更重要的是,张天直接“显灵”。
小主,
既给了张家三次求救机会,又承诺可随时去临安看望。
只要张家不作大死,就连皇帝都不会动张家。
相当于拥有了一面无形的“免死金牌”。
这等殊荣,直接甩开钱满多几条街。
今生今世,恐怕再也追不上了。
以后别说商战搞小动作了,就是眼下,都担心张家怎么对付他。
张百万道:“诸位宾客,上仙离开了,请重新落座吧,切莫让酒菜凉了。”
等宾客落座,张百万又去敬了一圈酒。
这下子宾客更加客气了,纷纷站了起来,不断说着奉迎的话。
到了钱满多这桌。
钱满多倒上满满一大杯,道:“张家主,之前是我钱家多有得罪,还望张家主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那五万匹布的差价,回头我会退回来,在此先自罚一杯赔罪。”
张百万笑笑道:“退回来就不必了。”
“望儿初入商场,这是他的学费,该交的总是要交的。”
钱满多心中一慌,不要钱,那岂不是准备下死手了?
张百万似乎看破钱满多的心思,道:“钱家主放心,今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张某承诺绝不追究。”
钱满多一愣,当着太监、大蒙使者,和一众宾客的面承诺不追究,那基本上就是真心的了。
否则,传了出去,给皇上和上仙留下一个“小人”的形象,那后果更严重。
钱满多深深一作揖,道:“张家主宽宏大量,钱某感激不尽。”
等走到后院,张望拉着张百万的衣袖,问道:“爹,为什么不要钱家的钱?那至少有三万两银子啊。”
张百万语重深长道:“望儿,以后你执掌张家,切忌只盯着银子看。”
“银子是赚是赔,有掌柜的负责算。”
“身为一家之主,应该要将目光放在人身上。”
“例如,张家做了一件事,顾客是什么想法?竞争对手是什么反应?如今张家是皇商了,还得想皇上会怎么看?上仙怎么看?”
“这几天你好好想想,这钱,我们家收与不收,报不报复钱家。不同的选择,别人会有何种的看法?”
“慢慢想,过几天我再问你。”
张望若有所悟,道:“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