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虽小,却有总兵官的规格,虽然奇葩,却也无可厚非。至于同院长,这可是个妙不可言的职位。在大明,同的官职和称号比比皆是,比如科举中的进士及第和赐同进士及第,两者虽不同,却都代表了荣耀。
哎呀,那“同”字儿一添,仿佛滋味儿就淡了三分,让人想起那些贵为正室夫人,而“如夫人”们虽无正室之名,却同样享受着夫人的荣光。
总而言之,林蒙虽身为院长,可听起来总比副院长那名头来得响亮几分。
而且,还外加了个副总兵官的头衔,简直算是满载而归。
林蒙连忙跪地谢恩。
弘治皇帝凝视着林蒙,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你了,朕知晓你与太子情同手足……嗯……”话未说完,却忽然戛然而止,仿佛话中有话,却又故意停顿,转而说道:“朕从坤宁宫出来时,太康公主说她有些不适,你快去看看吧,这脑疾顽疾难愈,实是让人忧心。”
难道又犯了?
最近复发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林蒙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礼之后,便急匆匆地出了暖阁,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一座阁楼前。
林蒙刚踏入,便见刘嬷嬷面露惊恐,战战兢兢地向他行礼。
林蒙冷峻地瞥了她一眼,宫里的人都是这样,你不摆出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们怎会心生敬畏?
踏入寝殿,太康公主宛如弱柳扶风,半倚在软榻之上,身上只盖着薄薄一床被子!
林蒙行礼道:“公主殿下,您这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朱秀荣轻启朱唇,说道:“或许是旧疾复发,亦或是染上了风寒,特请新建伯前来一观。”
林蒙在榻边坐下,朱秀荣乖巧地伸出手来。
林蒙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脉搏。
这一脉象,宛如波涛汹涌,再看朱秀荣,娇喘吁吁,林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只见朱秀荣低声问道:“听说今日放榜,你门下弟子中了试?”
林蒙微微一愣,没想到太康公主的消息如此灵通。
林蒙严肃地回答:“不过是些庸才罢了,我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中个举人算什么,实在惭愧。”
朱秀荣却道:“难怪你学识渊博。”
林蒙挺直了身体,手依旧搭在她的脉上,语气淡淡:“学海无涯,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学问,人人都是凡夫俗子,只是我比别人看得多了那么一点,罢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