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的脸涨得通红,愤怒地问道,“这难道不是敲诈?”
“不,不!绝无此事!”那名官员慌乱地挥动着手臂皇帝刘继续严厉地斥责道:“朝廷赋予你权力,不是让你鱼肉百姓。如今,你不保护民众,反而利用手中的职权欺凌他们,你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血腥的冲突。
听到皇帝刘的这番话,刘庆立刻意识到他的祖先正打算动用武力。
刘祥毫不客气地将屈主管摔倒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正好落在几户人家的窗帘下方。
“即便是文书上级,也是朝廷任命的民事官员,皇家卫兵岂能随意对待他们……”
屈主管双眼圆睁,除了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外,很快就遭到了刘祥的猛击,被击倒在地。
紧接着,刘祥强行掰开屈主管的下巴,迫使他跪在地上,臀部正对着附近一户人家的窗帘前的泥制台阶,使其暴露无遗。
随后,刘祥抬起他那庞大的脚掌,猛然踹向屈主管的头部。
刘庆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未目睹过如此残忍的景象。
经过几轮踢打,屈主管躺在血泊中,身上满是血迹和泥土。他那灰色的牙齿四散飞溅,在与紫黑色的血泊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也映衬出极度悲惨的景象。
屈主管在倒地的瞬间,未能发出任何一声尖叫。
“啊!”一名官员在皇帝刘的目光注视下倒地,耳朵扑扇,因极度的恐惧而瞬间昏厥。
周围的人群,最初因震惊而定格,此刻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目睹着这一残酷的场景。
即使是那家客店的工人也吓得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脚下的牙齿在咔嚓作响,随即感到恶心,呕吐起来,双手捂住肚子,靠在墙上,痛苦地呕吐不止。
“那家盛通园布店不是在你们头上为非作歹吗?”皇帝刘质问道。
“是的,是的!”客店的工人连续呕吐数次,努力擦拭着下巴回答,“确实如此,大人!”
显然,率领皇家卫兵的那位并非普通人,他立刻改变了态度,再也不敢将那位老商人视为自己的老祖先。
“你声称那家布店内有人能直接通往皇帝?”皇帝刘再次发问,双手背负在身后。
“是的!”
“是谁?”
工人犹豫了片刻,显然非常不情愿开口。
“别害怕,尽管说!”刘庆鼓励他,“无论那人的地位多么显赫,都比不上大人您,我们的老祖先!”
工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位临川侯,刘清春,正是盛通园的家族掌门人!”
刘庆心中暗自思忖,临川侯恐怕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在大汉国律之下,文官和贵族是被明令禁止参与商业活动的。尽管这项法规有时并未得到严格执行,甚至在私下里被视为一条心照不宣的规矩。
但公开讨论这些敏感话题,无疑是极为不妥的。
果不其然,皇帝刘的脸庞扭曲成了愤怒的模样,他鄙夷地说道:“本以为是有哪个大胆的侯爷或亲王敢如此放肆,竟敢欺凌压迫我们的贵族祖先。哼,表面上是和平繁荣,实则却是污秽不堪!”
他接着对工人保证:“你在此地经营生意,朕保证无人再敢打扰你!”
随后,皇帝刘转向刘祥,下令:“立即传唤临川侯刘清春的得力谋士前来见我!”
临川侯刘清春虽为大汉的贵族,却并非权势熏心之辈。
一则,他并非出身于怀阳;二则,他并非皇帝刘初创时的元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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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春源自湖北,曾效力于钟友亮,直至钟友亮率部投降于皇帝刘。身为一位败将之后,他在大汉沛县的精英圈子中自然难以融入。
然而,他同样是皇室的一员,他的长女正是皇帝刘的宠妃顺皇后,她诞下了第九位王子刘博。
这次前往皇宫本应是一段愉快的旅程,却因沉重的心情和愤怒的阴云而变得截然不同。
皇帝刘静静地坐在驴轿之中,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沉默。而刘盈与刘庆则各自坐在自己的驴轿里。
轿厢轻轻摇曳,刘盈听着刘庆率直地发问:“你认为我们皇上的祖先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当然,是正确的!”刘庆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来到首都本就不易。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应遭受欺凌和剥削。尤其是皇室贵族的旁系亲属,更应得到尊重和保护……”
“我指的是我们皇上的祖先如何处置那个屈主管!”刘盈澄清道。
顿时,刘庆的脑海中浮现出屈主管被刘祥踢得痛苦不堪的画面,他自己的脸色也不禁变得略显苍白。
“你害怕吗?”刘盈关切地询问。
“并非如此!”刘庆回应,“我只是不太习惯目睹此类场面。”
“你皇上的祖先在战略布局和成就上堪称天才,令人敬仰,但他性格中的暴戾确实是其遗憾之处!”刘盈缓缓地说,“未来的路,你必须引以为戒,不要重蹈覆辙。身为侯爵,你应秉持仁慈之心,即便是对待有罪之人,也不应施以残酷的惩罚。”
“谨记殿下的教诲!”刘庆恭敬地回应。
实际上,刘庆对于皇帝刘的严苛惩罚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的老祖宗是从残疾人群中逐步崛起的,他的艰难历程塑造了他残酷的性格。
皇帝刘盛怒之下返回了皇宫,随后直奔自己的寝宫,而刘盈则带着刘庆一同回到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