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皇宫内庆祝新月节的庆典略显沉闷,与宫外热闹的节日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妃嫔、王子和孙子们皆盛装打扮,但仪式似乎掩盖了节日的真正意义。
然而,今天更为重要。
在这个时代,月初的第一天甚至比上元节还要来得重要,因为这是拜月节。对皇室而言,月初的第一天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节日。
皇帝将在凤天殿接受朝臣的问候,随后将在金桢殿为大臣们举办宴会。不仅首都五品以下的官员会被邀请,连远方的蛮族使者也将出席。
例如,来自朝鲜、琉球、爪哇、苏门答腊、柬埔寨和西藏的使者。
“殿下,您的长尾巴,您的仆人在这里为您擦洗干净!”
刘启打着哈欠,身边的太监邱秀用深沉的声音提醒他。不仅他的尾巴又长又粗,连他的声音也异常洪亮。
“起来吧!”刘启随意地挥了挥手,登上仆人抬着的轿子,然后用手指指向纪伯恩。
皇室的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纪伯恩鞠躬致意,一边跟随轿子行走。“殿下,您有何指示?”
刘启半开玩笑地说:“小纪,我听说你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他继续笑意盈盈地补充道,“而且你的未婚夫竟然是我的叔叔的儿子,论辈分,他甚至是我的姐夫!”
令人意外的是,纪伯恩竟然羞得脸颊泛红。
刘启仍旧 调侃:“那我的表妹如何,是不是很漂亮?”
纪伯恩的羞涩变成了尴尬的红色。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提高了声音:“殿下,我怎敢欺骗您。我的未婚妻……是……”他稍作停顿,听着邱秀在队伍中跟随前行,然后又放大声音,“她是邱秀的长女!”
“最大的酒桶?”刘启目光转向邱秀,脑海中浮现出钟家女儿的模样。
突然间,刘启对纪伯恩生出了一丝同情。
“尽管我未曾谋面那位表妹,但听闻她如同孙子般被养育成长!”刘启续道,“她据说还擅长射箭!”
“远远不止这些!”纪伯恩抱怨道,“你不知道,她掌握了我们家的武艺,能够轻而易举地应对多个对手!”他贴近刘启,低声补充,“我听说毛大将军对她赞不绝口。”
毛祖,刘启的母舅钟毛,正是即将成为纪伯恩岳父的钟家女孩的兄长。她是钟生的女儿,钟毛的妹妹,同时也是钟毛的直系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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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舅是如何评价她的?”刘启好奇地询问。
“毛大将军曾言,若是这个女孩为女儿身,钟家将失去一位杰出的名将。”纪伯恩叹了口气,尾巴轻轻摇曳。
“哈哈!”刘启在轿子中开怀大笑,“这是你自找的麻烦!我听说你,纪伯恩,是首都风流才子中的佼佼者,秦淮河上的常客!”
“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如果我那表妹得知你的所作所为,她可能会用大棍子教训你!”
纪伯恩一脸苦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尴尬和麻烦。
自从与钟家订婚以来,他那无忧无虑的生活便一去不复返。他曾与一众贵族子弟漫步街头,畅饮豪掷,尽情狂欢。但现在,订婚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收敛行为,严谨行事。
若他所订婚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或许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但关键在于她钟家的血脉,这是一个声名显赫、权势滔天的家族。
钟家不仅仅是普通的家庭;他们的历史远比纪家悠久,是皇族中最有影响力的旁系分支之一。而且,钟家的家长毛祖性格火爆。
如果在婚礼上他对钟家的女儿有所怠慢,那他将不必担心其他人;毛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毛祖负责皇宫的秘书处,是纪伯恩的直接上司。想到这些,纪伯恩不禁背后冷汗淋漓。
太子仪仗队缓缓停下,停在了金桢殿前,刘启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踏入大殿之后,大厅内的族长便唤他,“孙子,速速过来!”
刘启走向大厅,那里已经摆放好了宴请大臣的桌椅。正如所有传统的皇家宴会一样,采用的自然是分餐制。靠近内室,族长和刘盈的宝座之下都摆放着装饰精美的华丽方漆桌子。
然而,在更远的地方,餐具的精致程度逐渐降低,参加宴会的部长们甚至没有椅子可坐,仅能就坐在简陋的凳子上。
传闻中,族长登基之际,曾在空旷之地摆放了几把凳子供部长们乘坐,这一举动象征着家族统治的正式开始。
当刘启步入大厅时,他留意到在族长宝座的上方,几位身穿大汉官袍的女子正虔诚地跪着。
见到刘启,那位女子立即鞠躬行礼,并用中文向他问候,“微臣太济,向大汉帝国皇太子陛下问安,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立刻认出了她;太济是琉球国统治者的长兄,琉球是汉朝的附属国。在高祖皇帝登基后的第四个月,他便派遣这位皇兄作为使者前往汉朝进行朝贡。
此刻,琉球国完全效仿汉朝的各式制度,无论是他们的统治者还是普通臣民,都将汉朝视为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之国。正是由于他们的忠诚与孝顺,使得琉球相较于其他附属国,更得高祖皇帝的宠爱与重视。
“起身吧,使者!”刘启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微笑,“你远道而来,特地前来拜年致敬。无需如此拘谨,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