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刘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绝不是普通的随从,他们是群狼般凶猛的战士。
“蓝家的随从实际上是永昌侯的私人保镖,”他身边的太监守卫邓元解释道,“他们在和平时期留在家中,一旦时机成熟,便跟随侯爷上战场。这些人,每个人都拥有过人的技能,他们在战场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邓攸,是宁和帝邓家后裔,与钟玉秀、英布等人关系深厚,这些人物他都了如指掌。
刘启同样清楚,现在的随从与汉末时期的将领大相径庭,他们只忠于自己的主人,而对朝廷事务知之甚少。这些随从是主人的得力助手,受到良好的关照,与奴隶般的随从或私人保镖不同,他们并非主人的财产。
他们全心全意依赖于蓝家,他们的荣誉与耻辱与主人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们更像是战场上与主人并肩作战的勇敢士兵,为了争取荣耀而奋战。
在诸多贵族家庭中,这样的随从并不鲜见。他们大多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有些人甚至是从地下世界的前土匪转变而来。
就在这时,大院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呼喊。
“坏了!坏了!”
在钟家和蓝家随从的猛烈攻击下,大院里的守卫最终土崩瓦解。
两家的随从踏着这些守卫的身体,疯狂地冲入院落。甚至一些宾客也被粗暴地抓住,遭受剑击,摔倒在地,痛苦地求饶。
刘启听力敏锐,注意到一些看似的重要客人被几个随从保护着,朝另一个方向急速逃离。
“他们打算从上方逃生吗?”刘启追问。
“当然!”邓元边听边回答,“在这种场合,必然会有秘密通道。他们可能以检查地下状况为借口来拖延时间,实则打算从上方悄悄撤离!”
刘启心中一紧,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们立刻去找出通往上面的路径,截断他们的去路!”
邓元和梁家的人皆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脸色变得阴沉,但吕皇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皇宫的屋顶是禁地,殿下……”
刘启语气严厉地打断道,“你听我说,”他继续说道,“让他们离开,若出了任何问题,我自会承担!”
东宫的几名太监守卫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转瞬间,他们都想起了最近授予季博恩的铜杖节。
但在这皇太子的命令面前,谁又敢有违抗之心?
再者,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
他们绕过大院,不久便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光亮的大门。门旁有几个人正准备出门。
刘启大惊,急忙下令,“立即抓住他们!”
刷!他的太监守卫如同狼群般冲了下去,几个回合就将那些原本受到精心保护的客人制服,将其摔倒在地。
邓元递给了刘启几根从路边折断的树枝。
刘启紧握剑柄,率领众人守卫在入口之处。
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一个体态瘦弱的男人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颤抖着从楼梯上奔逃而出。
刘启毫不犹豫,挥剑而下。
刀光一闪,瘦弱的男人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能逃去何方!”刘启高声质问。
“哪个混蛋敢……”瘦弱的男人正欲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火,却见邓元的脚沉重地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吕侯便撤开了脚,惊讶地唤道,“叔叔爷爷?”
这个人,刘启认得。
但这个“叔叔”并非那个叔叔;严格来说,他甚至不能算作是一位真正的汉朝大族叔叔。因为如今,大汉的吕皇后并无任何亲生兄弟。即便是拓跋公爵的养子,子星,他的孙子,也早已……
传闻在天庭的封赐仪式上,他曾遭到钟玉秀的撞击,头部受到了重创。因此,那些忠于拓跋家族的人……
所以,这位叔叔并非正宗,而是一个残次品。
他是皇太子妃,吕氏的弟弟,吕家的孙子。然而,刘启对他还真没有太深的印象。他们虽然时常相见,但都是在每月朝会之时,旁系亲属前来朝见时,只是模模糊糊地见过几面。
“谁敢如此大胆?”吕这个瘦弱的男子,捂着肿胀的前额愤怒地咒骂,“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动手?你是哪位官员?你的手下又是谁?你以为你能把我怎样……”
在他咒骂的过程中,吕这个瘦弱的男子转过身来,感觉到自己的肝脏在剧烈颤抖。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不迭地揉了揉,只见那个人跪在地上,手捂着头,那张长脸和垂耳都在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竟是您,皇太子的孙子,殿下。”
刘启不仅认出了他,他也明显认出了刘启。
作为旁系亲属,他怎么可能不熟悉未来的王子呢?
然而,他心中隐藏着其他秘密,绝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他之所以被认定为吕皇后的合法儿子,成为皇太子的养子,是因为他的母亲被提升为皇太子的正室。这一身份的转变成为了他人生道路上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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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当刘启下次遭遇严重的疾病时,那个瘦弱的吕先生将会欢愉无数次。
如果皇太子的继承人变得残疾,那么不是现任皇太子孙子、吕皇后的合法儿子李哲就有机会了吗?
然而,谁能想到皇太子的孙子竟然能够扭转局面,逃离危险,而留下他失望和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