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温馨感,就是这种感觉,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家,一直羡慕又嫉妒的温情。
有喜欢的女人,有儿女,一家几口的天伦之乐。
小茜颤巍巍地伸出没被帝释天抓住的那只手,举起茶杯凑到嘴边,忽然装作拿不稳的样子,茶杯坠落,滚烫的水倾倒在帝释天的手上。
“放肆!”帝释天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极为疼痛,他暴怒站起,恶狠狠地盯着小茜。
文茵幸灾乐祸地垂下头,这场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小茜的手也被牵累,痛得她皱起眉头,恐惧和疼痛实在难忍,她眼里泪光闪闪。
然而,她也对帝释天过激的反应起疑心,自己尚且能忍受的疼痛,帝释天怎么反应这么大?
接着,她看到帝释天那被烫烂的手,不由得一惊。
怎么反应这么大?
这茶水并没有开水那么热,他的手怎么烂了?
莫非他怕烫。
这个念头刚起,小茜就再也维持不了镇定,她干脆哭了出来,以此掩饰自己的紧张:“烫到了,手好疼!”
她边捂着手边哭,可藏在阴影里的面庞,惊恐万状。
文茵忍不住讥讽:“被烫得最严重的是父亲,夫人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茜边哭边极力让自己冷静,为了确认帝释天是否怕烫,她颤巍巍地拉起帝释天的袖子,小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我都这么疼了,你也一定很疼吧?”
文茵本性难改,虽有所收敛,但到底改不掉尖酸刻薄的性子,她又开口了:“假惺惺!现在才想到父亲。”
帝释天心里的怒火,早已被小茜的“关心”给捋平了,见文茵针锋相对,他怒斥:“你闭嘴!谁教你这么和晚辈说话的?”
文茵从来没有被父亲当着夫人的面这么吼过,一时委屈难忍,眼里也蓄了泪。
可上次关密室的教训让她害怕不已,她不敢违逆父亲,只得委屈地掉眼泪。
小茜看到帝释天手上的伤口,惊得简直合不拢嘴,方才她明明瞧见手都烂了,可此时此刻,这手竟只是红彤彤的,难道方才看错了?
她的手悄悄伸向茶壶,想把水倾倒在帝释天身上试试,但最后关头她忍住了,为了掩饰震惊,她小声道:“都烫红了,我去给你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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