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火把从天而降,碰到火油就火更大,当火油融化,立即“嘭”地如同爆炸般燃起。
来不及逃走的匈奴兵顿时变成了一个火人!
而身上沾了少量火油并且燃烧起来的,在雪地里打滚,试图将火灭掉。
火油一旦燃起,很难熄灭。平时生火生炭,只需数滴,就足够将火燃起。哪怕是木桩,照样象柴火一般烧起来。
城楼上已经有人将布条缠在箭上,沾着火油、点上火射出。一支支火箭从城楼上如流星般往城下掉落。
“别逃,回去……”任凭呼邪冒顿大呼小喝,用马鞭狠抽,也改变不了兵败如山倒的现实。那些兵只想逃,这仗没办法打,这城根本攻不破。
匈奴兵撤退了,城楼上发出一片欢呼声。比过年还要高兴!
希宁静静地坐着,看着前面瓮城里,火光中能动的人影不多了,而火还在燃烧着。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臭味,那是火油燃烧后的焦油味,还有一股皮毛被烧后的特殊臭味。就算是香味,想想是什么,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她站了起来:“火熄灭后,打扫一下。把所有尸体,全部堆在城门外。既然城门被他们砸坏了,一时也修不好,就那他们挡门吧。”
转身要走,发现旬辽愣在那里。于是挑起一条眉毛,当然她的脸在笠帽的薄纱下,若隐若现,看不清晰:“那么冷的天,放到化冻前不会臭的。”
哪里是想着臭不臭的问题,现在瓮城里的基本都是焦尸了,拿焦尸堵城门,也亏县主想得出来,太惊悚了。
旬辽行礼:“喏!”
走下城楼,就看到后方已经忙起来,虽然瓮城的火还没熄灭,但自己人受伤的逐一抬下,开始救治。
一干侍女都换上朴实的棉衣裙,忙得团团转。送热水、送药、送纱布,胆大心细、并且粗懂医药皮毛的,已经撩起袖子,跟着军医和大夫们,一起止血、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