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赵康不动声色。户部掌管钱财,十之八九是说国库空虚。自己的爹,天天的算计、制衡,还给了一大笔钱修建庙宇、又吃琼丸,要不然火云山庄捐犒军的物资会如此高兴,真的是没钱了。
户部尚书不说,让侍郎来奏,也是打着侍郎试探、尚书补刀,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来唱戏。
盛文海上前,手持朝笏:“启禀圣上。黄河下游常年水灾,工部每年都需宽河固堤之款项,刚给户部递交了二十万两白银申请,请圣上裁决。”
黄河年年固堤、年年决口,在上面花的银两数不胜数,却又不能不去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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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行,立马就会要钱,可国库空虚,钱从哪里来?每年大约要用去一百万两银子,可国库现在总共一百多万两,这年才开始,以后有的是要用钱的地方。
赵康瞄了眼龙案上摆放的纸,那是希宁给他打的小抄,他选了一条后,开口道:“此事兹事体大,容朕考虑过后,给予答复。你先写上折子交上。”
不要说,希宁这招挺好,头一次上朝,坐在这里,心中早就慌了。据说大皇子和其他官员第一次上朝,几乎都是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能保持得体就算不错了。
旁边的德福垂下眼,嘴角抿了抿,努力掩盖笑意。
盛文海很想退下,但看到户部尚书斜眼看着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水患之事尤为重要,春季就要开工,等到五六月雨季到来就晚矣。此事须做决定!”
这就是要逼着交代答案,不说的话,就死谏。什么江山社稷、什么黎民百姓,一套套的搬出来,炸得头晕眼花。还不能发怒,发怒就是不顾江山和黎民的昏君。
赵康又看了眼小炒,选了一条,装出不慌不忙的样子,朗声而言:“在朝诸位有何建议?”
朝堂上的官员都偷偷相视,这是要风险转移。这些打太极拳、搅稀泥的手段用得很是熟练,根本不象是头一次来朝堂,难道背后有高手指点?太后,还是四位辅政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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