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闻言,松了一口气。
只要你承认了就好,看样子并非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二叔,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你怎么不为我们几个晚辈着想呢?”
“我们现在都是位居高位,不敢有一步的行差踏错,你不为我们着想也就罢了,怎么还处处给我们添乱呢?”
“我实话跟你说吧,那个碧云身份不简单,我劝你尽早跟她断了吧。”
杨栋听了,两眼发红,一股怒火就要喷薄而出。
“我没想给你们添乱,大不了我和碧云以后搬出去住算了,不给你们添麻烦。”
杨军闻言,冷哼一声。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执迷不悟。
看来不仅少年慕艾,老年人更是春心不老啊,男人喜欢漂亮美丽的女人,是不分年龄的。
“二叔,今天我冒着违法纪律跟您透个底,那个叫碧云的女人以后你再也见不着了,我劝你死了这个心吧。”
杨栋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两眼猩红的蹬着杨军,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
“军子,你太过分了。”
杨栋回头扫了杨安国他们一眼,吼道:“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有媳妇的,有没有替我考虑过,我也是人,也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一席话,让众人瞠目结舌。
众人都没想到二叔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当着儿媳妇和孙女的面。
“呸,老不知羞的。”
赵红梅啐了一口,然后红着脸上楼去了。
“我没你这样的老公公。”马香秀红着脸也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顺便把几个孩子都带走了。
杨栋已经无药可救了,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子女瞧见自己爷爷是这幅德行。
“爸,你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杨安邦红着脸道。
杨栋闻言,非得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梗着脖子道:“我为什么不能说?”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养大,就是让你们这么对我的?”
杨安邦气得脸色通红,低着头拼命的抽着烟。
“爸,你这么说,对得起我妈吗?”杨安国问道。
“呸,少提你妈,你又不是我们老杨家的孩子,你更没资格管我。”
杨安国是杨栋路边捡来的,所以,杨栋对这个儿子不怎么疼爱,所以,有什么好东西,家产什么的,全都紧着杨安邦。
杨安国闻言,两眼气得猩红。
杨栋一句话,就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动力。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眸子里浮现一层晶莹的泪光。
这么多年来,自己尽心的赡养老人,没想到最后,在人家眼里,自己终不如亲生的。
他悔恨啊,甚至怀疑,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没眼力劲的东西。”
杨栋啐了一口。
瞟了一眼跟斗败了公鸡似的杨安国,眸子里全是鄙夷之色。
敢管老子的事,你还嫩了一点。
杨军见状,心里憋着一口气。
“砰!”
杨军用旱烟锅子重重的瞧了一下茶几。
“二叔,你知道爷爷为什么隔代把旱烟锅子传给我,而非传给你这个儿子吗?”
杨栋见杨军又拿烟袋锅子说事,脸皮子直抽抽。
“还不是因为你有本事,老爷子喜欢你这个大孙子呗。”
杨军摇了摇头:“不,二叔,你错了。”
“当初爷爷之所以把这个烟袋锅子传给我,就是因为这个烟袋锅子藏着一个秘密。”
“秘密?”
杨栋疑惑道:“什么秘密?”
杨栋也很纳闷啊,这根烟杆打他记事起就见父亲杨文厚一直随身带着,这几十年来也没听说过什么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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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点他心里很明白,杨军是准备用这个旱烟杆说事。
见众人一副好奇的样子,杨军缓缓地说道,
“没错,我坦白了,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个旱烟杆藏着一个秘密,而且还跟二叔您有关。”
“跟我有关?”杨栋迷茫的看着杨军。
杨军不等他继续追问,于是,娓娓道来。
“大约是六十五年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早晨,爷爷杨文厚拿着锄头准备下地干活,突然听见草丛中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叫声,爷爷连忙上去一看,一处草丛中躺着一个被冻得奄奄一息的婴儿,那个婴儿包裹里还有一根旱烟杆,想必是孩子的亲身父母留下的信物。”
“爷爷二话没说,就把那孩子抱回了家,奶奶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于是就建议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为了给那个冻的奄奄一息的孩子起名,所以就起了一个杨栋(冻)的名字……”
杨栋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
脸皮子直抽抽,两只手气得直哆嗦。
杨军这哪是讲故事啊,这是要篡改老杨家的历史啊。
他杨栋可是从娘亲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路边捡的孩子。
还为了快要被冻死的孩子,起名杨冻,你瞧瞧,编瞎话一套一套的。
“够了。”
杨栋爆喝一声:“军儿,你过分了,我杨栋是不是亲生的,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二叔,事实就是事实,你否认也没用。”
杨军幽幽地晃了晃手中的那杆旱烟锅。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爷爷留下的秘密。
难道爷爷说得还能错了不成?
“爸,原来你也是爷爷捡来的?”杨安国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他还能不知道杨军是在编故事?
他知道杨军实在偏向他,让他没法拿是不是老杨家的人说事。
他也知道杨军是故意气杨栋呢,但是他并没有揭穿。
既然大家都是捡来的,那就不要一百步笑五十步了。
“滚犊子,信不信我抽你?”
杨栋暴怒,抬手就要打他。
杨军和杨安邦连忙拦在中间。
“爸,说好了的讲道理,你怎么还动手打人?”
杨安邦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我也没想到您身世这么凄惨……”
“啪!”
还没等他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瘪犊子玩意,老子要不是亲生的,你也不是老杨家的种,你还不如安邦呢。”
杨安邦挨了一巴掌,并没有怨恨,而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别说是他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杨军是在编故事,他们非但没有戳穿,反而极力的做实这件事,似乎把杨栋是路边捡来的这件事做实了。
既然你也不是老杨家的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二叔,这是事实,您还是坦然的面对现实吧。”
杨军手里拿着爷爷杨文厚传给他的旱烟锅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其实,也无所谓了,都土埋脖子的人了,是不是老杨家的种有什么区别呢?”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