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先和老师讲一声的。”程千帆说话的时候看了修肱燊一眼,怕他发火。
“哼,还有呢?”修肱燊哼了一声,面色稍缓。
“还有就是考虑不全面,光想着自己的谋算了,动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冷静,思虑欠妥,没有考虑到覃总巡对这件事的反应。”程千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所以你才弄了个莫守礼因公负伤的说辞?”修肱燊冷笑说。
“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您。”程千帆竖起大拇指,讪笑说。
“哼。”修肱燊冷哼一声,“还算你小子有点急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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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犹如掩耳盗铃,瞒不过覃总巡。”程千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要帮忙,却反而给老师添麻烦了。”
“现在倒是灵醒。”修肱燊敲了敲桌面,哼了一声,“你小子,以后做事情再三思量,你那点小聪明,差得远了。”
“是,老师教训的是。”程千帆松了口气,露出喜悦的表情,知道自己此番鲁莽行事算是‘过关’了。
旋即又担心问,“那覃总巡那边?”
“莫守礼表现英勇,因公负伤。”修肱燊敲了敲桌面,缓缓地说,“你不是说了么。”
看到程千帆露出不解的神情,修肱燊呵呵笑,点拨说,“你的那副说辞,覃德泰不会接受,只会觉得被愚弄,我约了覃德泰明天喝茶,你也来,向覃总巡长汇报一下今天的抓捕工作。”
程千帆思量片刻,恍然大悟,同样的话,同样的事情,人不同,结果自然不一样。
他编造的那个托词,于他口中,狗屁不是。
但是,到了修肱燊的嘴巴里就不一样了,修肱燊的面子,覃德泰得给。
至于说程千帆自身,以程千帆的身份,自然还不够资格向覃德泰汇报工作。
他出现在那里,就是顺带着的,是一个姿态的表示:
以子侄辈的身份向老辈道歉。
覃德泰得了面子,届时一句小辈玩闹,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也是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修肱燊和覃德泰的关系一切如常,好的紧,没有受到小字辈这件狗屁倒灶玩闹事的影响。
“谢谢老师,让您为费心了。”程千帆感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