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大概骑兵折损一大半。步兵三四成。”
白定平想起那张年轻的将军的脸庞,那家伙,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这一仗,几乎消耗了他三成兵力。
孙燚和骑兵最后撤离,跨越整个战场。夕阳斜照,金黄余晖洒在死寂的战场上。
断裂的兵器和残破的肢体散乱地躺在泥泞的土地里,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无情。残破的旗帜卷在泥地里,失去往日的荣耀。
小主,
李砚骑在马上,嘴唇抿的很紧,狭长眼眸里不时闪着冷冷的光。突然冒出一句话
:“阿蛮,筑京观!”
孙燚错愕的盯着李砚,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对筑京观有了一种偏执。
李砚眼光甩过来,孙燚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大肚哥,我们大获全胜,再筑京观就有些欺人太甚了不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哥,人家来回奔波已经够惨了,你还要给他心口捅一刀啊。”小柱子懒洋洋的坐在黄骠马上,黄骠马走的也懒懒散散,和他主子一样的懒散。
李砚一听不筑京观,整个人顿时有些无精打采,少了好大的乐趣。
张稳平在边上问:“孙将军,刚才有足够的时间攻打营寨,为什么手下留情了?”
:“嘿嘿,不是我手下留情,他们营里可是有伤员的,我们攻打,对面那几千骑兵没有退路,只能跟我们拼命啊,狗急跳墙,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呢。代价会很大。”
:“伤兵这么多,我们杀还是不杀?杀了,反而让他们没了后顾之忧。”
:“而我们把伤兵给他们留下,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两万多人,带着好几千伤兵,就算往回走,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们猜猜,他们的士气会怎么样?”
孙燚回首望向北邙军寨,夕阳映在脸上,笑容灿烂又意味深长:“北邙势大,不是一次两次战斗能解决的,咱们在他们心里留一颗种子,下一次再听说我们平武军,他们未战先慌,未战先乱,岂不妙哉?”
张稳平稍微一琢磨,恍然道:“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