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床上,我掏问他要怎么安顿你们,他阴着脸说不叫安顿,是处置,并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师爷对我有恩,也给了我不少好处,为报答他,我才冒险来救你们的!”
方刘氏被惊得不轻,担忧地问。
“外面这么多凶汉,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救得了我们?”
秋蝉说道。
“我当然不会蛮干,我是先进来摸摸底,等会出去,我的人就会冲进来救你们。”
这时老妇人忽然跳起,指着秋蝉怒道。
“你说谎,我儿告诉我县太爷会救他出来的,我们不能跟你走,走了县太爷就不管了,那我儿不就要被砍头了吗?”
方刘氏抓住快要失控的婆婆道。
“婆婆啊,唐镜他糊涂,你老也跟着糊涂吗,在巡抚衙门大牢时,我就极力反对偷跑,你偏要听他的,按他的做。”
“当时我就觉得很不对,李县令是个坏人是出了名的,我们跑来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看院子里那帮人,个个凶神恶煞,那不是保护我们的,那是李县令准备随时下令杀我们的!”
“婆婆啊,你们的决定,真是愚蠢啊,难道死一个唐镜还不够,非要让全家都陪葬吗?”
“我死不死无所谓,可小糖和小玉只是孩子,让他们也遇难,我怎能瞑目!”
说着话方刘氏泪流满面,非常后悔昨夜不该听丈夫和婆婆的。
那老妇人不知悔改,反而不依不饶。
“瞧你说的什么屁话,你这是怪我喽,怪我儿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这么一个丈夫,孩子们也就这么一个爸爸,难道我们就忍心看着他被砍头?”
“那个姓佟的小子和姓曾的老头,他们多大的官我不管,他们扳不扳倒李县令又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儿活,我只要我儿不被砍头。”
“天呐,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老妇人双手拍打大腿,哭得呼天抢地。
秋蝉冷冷道。
“想活的就闭嘴,把下面的人引上来,听到我们的密谋,大家一个也别想活!”
老妇人哭声戛然而止,抹了一把泪。
“那姑娘你就赶快出去,叫人救我们吧!”
秋蝉点点头,重新戴上面纱斗笠,开门出去了。
她下着楼梯,脸色阴沉,眼中迸发一股杀气。
有其母必有其子,就让这老妇人死好了!
她的计划中,如果主张偷跑的是方刘氏,那就杀方刘氏,如果是她婆婆,那就杀她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