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敌军骑兵已入侵营寨。”
雪叙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道:“有多少骑兵?由哪位将军领骑?”
“只有一千骑兵,没有旗号。”
雪叙的眉头紧锁:“一千骑兵?”他怒气冲冲地一跺脚,踢飞了身边的精锐杀手,夺过手中的战斧:“他妈的,一千骑兵就敢来劫营,这不是找死吗?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行动,你们这千余骑兵,都跟在他后面,一个也别放过。”
随着雪叙进入骑帐,精锐杀手们纷纷安定下来,他们纷纷四散成群,原地集结。
齐到听到这边的动静,瞪大了眼睛,知道有将领已经介入指挥,他高声呼喊:“原地调整队列,杀出去!”
直到此刻,八九六骑士阵容整齐,没有一个士兵散乱,这让齐到感到无比振奋。叶州的城墙上似乎传来了呐喊声,齐到看得不太真切,此时他的耳边全是铜蹄声的轰鸣。
“两千骑士列队,严禁任何人擅自躲避,长枪,放下,弓箭,弓箭,快!”雪叙大声吼道,形势紧迫,敌骑的炮手出枪太快了。
“就算损失也无所谓。”雪叙再次吼道,挥舞起战斧,嘴里骂道:“他妈的,这些炮手出枪太慢了,非得让他们尝尝厉害。”
“吹号擂鼓,命令三郑的精锐杀手全部围过去。”雪叙吼道,只希望自己的骑士不要被拖慢,等到杀手龟围过去,一切就由他来掌控。
汤绣怒视着前方,气得几乎要发疯:“你们在逃避吗?说,你们该如何赔偿?”
“敌骑袭击营寨,烧毁了五十九顶帐篷,仆役和粮食损失无数,精锐杀手阵亡一千零五名骑士。雪叙率领骑兵追击敌骑,在市帘附近,被敌骑射杀和长枪刺杀了三千四百九十五名骑士。”斥候咬紧牙关,骂道:“他妈的,损失这么惨重,气得我都不想说话了。”说完,他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对着地面,不再理会,心中却暗自庆幸,雪叙你这个混蛋。
果然,汤绣看着这一切,气得发疯,他猛地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为什么每次都是将军们高兴地拿斥候出气,他们这些骑士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的,他妈的。
“混蛋,敌骑袭击营寨的损失还不够,气得我都想杀人了,雪叙,你杀了他。”
无论如何,齐到这次归来,确实不是在满城骑兵的注视下杀出来的,然而他杀入敌营,竟然还放出了一通水。汤绣的骑兵不过如此,精锐杀手的士气顿时低落,骑士数量上的劣势使得恐惧感大大减轻。
接着,叶峰又急忙命令齐到安排巡逻,以防汤绣的骑兵偷袭,自己则在夜色中突袭了骑士府,多达千顶。表面上,他又让骑士府的人假装出逃,这真是讽刺。
叶峰在齐到耳边低声说道:“尤其要注意那两家小户的府丁,千万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骑士出现在城尾。”齐到点头同意,这并非只是为了斩草除根或确保安全,而是因为这帮骑士比那些投降的杀手还要不可靠。如果不是利用半明半暗的计谋骗开了城门,悲剧可能就会更加严重。
倪攸:“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只能让饶骑中的小将们知道,即便是精锐杀手,也不要在骑营中扩散,更不能传出去。”
张尚:“骑义父请放心,他已经接到命令了。现在城墙上没有将领,没有人敢擅自行动。”
饶骑的两位骑士正忙着研究退线的情报,以及叶峰的命令。
倪攸:“侯上不应该死守叶州,应该命令朱敢分兵谭酒东岸,还应该命令骑兵队驻守南岸?”
张尚:“没错,侯上的命令并不是这样的。他也无法理解了,不明白为什么侯上不选择撤退。叶州虽然重要,但也不必死守,只要躲过谭酒南岸,凭借我们骑兵的兵力,汤绣的军队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张尚并非猛将,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张尚:“骑义父请放心,即便我们失去了两万骑士,也能为侯上分担一部分战力。”
倪攸:“没错,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会尽量给你送来大量的弓箭和弩矢,你可以在谭酒南岸搭建低矮的箭塔,从塔上射击过江,以此掩护朱敢统领的谭酒小营的侧翼,减轻朱统领正面战场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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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明白了。”然后他嘟囔着:“他妈的,又是让齐到那个家伙去打头阵,为什么他不是侯上。”
倪攸:“将军,你立刻派骑士前往南岸,找到钻低塔统领。如果不是陷阵营能够及时支援,说不定能够扭转战局。”倪攸并非远见卓识的战略家,但他明白,尽管目前叶州形势危急,叶峰的军队已经岌岌可危,但只要叶峰、齐到和张尚能够以叶州和谭酒小营、昆阴两处为支撑点,坚定地坚守,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耗汤绣的力量。同时,叶峰的谋划时间也在悄然流逝,最终汤绣能否撤回宛邑固守,还是未知之数。
过河与朱敢汇合?不行,这样一旦伯浮坡被毁,自己就会像朱敢一样被汤绣困住。叶州、朱敢、张尚,不仅仅是两个点,如果变成两个孤立的点,能够牵制敌人的骑士就大大减少了,同时汤绣若趁机过河,那就真的糟糕了。
“将军,东岸需要派出大量骑士,这不是朱统领派过去的。”
张尚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是叫他们过去吗?朱敢那家伙胆子够肥啊,现在连叶州都敢挑战,他妈的。”朱敢意外地占据叶州,叶峰临时改变计划,使得原本双方都处于被动地位的决战形势发生了转变。
张尚心中无数个念头在翻腾:“希望汤绣不知道我们骑士的主力只有这么多,希望汤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