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在最艰难的时候,总是想到王安石。
满朝文武之中,与他的心走得最近的,便是那拗相公王安石。
时隔这么些年,也不知道,知江宁的王安石,究竟怎么样了。
赵顼想到,第一次让王安石罢相,正赶上全国大旱,百姓流离失所。
饿死病死的人,尸骨遍野。
保守派把所有的罪责,全都归于王安石的头上,现在,赵顼明白了,变法不是触怒上天,而是触及了那些保守派的利益。
王安石成了替罪羊,罢相之后,全国出现普降大雨,那是久旱必雨。即便是不罢相,那雨依然也要下的。
赵顼有些懊悔自己没有能够坚持支持王安石。
把全国大旱的罪责,加到他王安石的头上,那不公平,也没有任何道理。
赵顼又想到,第二次,又是在全国的一片反对变法的呼声中,他开始动摇了。
对于变法,王安石渐渐地心灰意冷起来。
这一回,没有等到赵顼罢相,王安石主动请求离开朝廷,离开他心心念念的新法。
作为帝王都很难硬扛下来,他现在真是无法想象,多年以来,王安石是怎样熬过来的。
“来人。”赵顼随口说道。
“陛下有何吩咐。微臣这就去办。”
“朕特别想见到王安石,叫人去把王安石请来。”赵顼随口说道。
当值官赶紧走出去,安排人飞马前往江宁,把王安石请到汴京来。
前往江宁的人,骑着快马,很快就到了江宁。
江宁府已经不再是王安石了,王安石辞去了官职,选了一处叫白塘的地方归隐下来。
毕竟是朝廷来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王安石归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