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这般的宠溺,让这混账行事如此愚蠢,我送他入军中,是为了让他能挣一份功名回来,可他做了什么?”
“他临阵败逃,三千玄月军葬送在他手中,若不是我和几位大臣斡旋,这就是杀头的大罪,那还能轮得到他进皇城司?”
秦氏瞪着他,厉声道:“好啊,王昌雄,你这是教训起我来了是吗?”
“我是让你收敛些!让这混账不要自寻死路!”
“我当初嫁给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现在反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秦氏不听他如何说,怒声道:“你要记住,如今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王昌雄闻言,顿时泄了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颓丧道:“如此,我不管了,随你如何吧。”
他转身离去,背影佝偻,那本就有些弯的背脊,似乎更低了些。
“鸿儿,不管他,为娘给你炖了鸡汤,近些日子在外奔波累坏了吧?得好好补补才是。”秦氏没有再看他,满面笑容的对王鸿说道。
王鸿由她拉着往里走,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中尽是倔强。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顾川看的经义却没有那么难,他甚至也不着急,闲时还有空听曲赏乐。
毕竟考试于他人而言,是人生大事。
于顾川而言,却只是走一个过场。
照宇文元朔的意思,他是不可能落考的,只要将答卷写完了,怎么也能中举。
世之交际,以人脉为贵,所至之境,皆系乎所识之人。
能行至何方,皆取决于汝所识者之层次,若识得高人,则步月登云,不在话下;倘若所交皆庸碌之辈,则难免沉沦下僚,难有出头之日。
范进之所以能够中举,也是因为受到了主考官的青睐,他是幸运的,而其他多少和他一样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顾川已经得到了大衍最顶级的人脉,有皇帝作保,区区一个乡试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所以,这两天来他照常该去书院上学还是去书院上学,该练武依旧是练武,与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乡试的考试时间有些特殊,试程分三场进行,每场历三昼夜,期间需要进行两次换场,所以整体试期实际为九天七夜。
首场考试,主要内容是经义典籍,选题皆源于先贤圣人的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