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想着与夫人长长久久,一生一世,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厌烦了我……”茶言茶语的陆瑾戏精附体,演的停不下来。女人生气的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胡乱来了。
“夫君就收了神通吧!”沈言溪忙捂上了陆瑾的嘴巴,这个冤家可真是好本事。让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夫人不生气了?”陆瑾见好就收,忙嬉笑着就贴了上去。
“夫君莫不是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沈言溪自然没那么容易就放过陆瑾,仍然冷着一张脸。
“为夫知错了,昨天也是因为心急,所以才没来得及跟夫人商量!”陆瑾自然知道沈言溪在意的问题是什么。
“还有吗?”沈言溪抬眼道。
“啊?还有吗?就是那个悠然,你也看到了,无论是情感还是现实,我都没办法再置悠然于不顾。但夫人也需知道,夫人在我心里一直未曾变过……”
陆瑾说着也就严肃起来,拉着沈言溪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
“我与夫人如激流之于小鱼,如荒林之于小鸟,如草屋之于火焰,始终未变。我知道夫人以为悠然不同,但夫人可知夫人对于我,一直是燃烧在心间的火焰?”
沈言溪听到丈夫的话,心里也就彻底安定了下来,双眸里更是泪光闪闪。前面的这些句子来源于夫君曾经送给她的一首自由诗,那里面字字是他们的情谊。
“夫君莫怪妾使小性子便好,可夫君可知,妾固然有顾虑,固然有些小性子,可这些都不是妾最生气的原因。”
“在姑苏的时候,听萧公说悠然是女子,妾便知道一切都拦不住了,妾也不能拦着,所以妾才让你来吴江……”
“但妾没有想到你第二天就下令将都督府前移。夫君,你现在不只是我沈言溪的丈夫,更是几十万澜江军的主心骨?大都督府和军队布防更是大事,怎么可以如此随意而行?你让妾听是不听?这次迁就了你,下次呢?下下次呢?”沈言溪拉着陆瑾说道。
“这世间,兵强马壮者称王称霸,权势熏天者任意妄为。可我知夫君理想,所以才更加心忧。我不希望我的夫君最终也走了那条路。其实走那条路也没关系,我只怕你辜负了你自己……”
“夫人提醒的是,昨日我想着悠然一直昏迷,我又暂时无法脱身,吴江与姑苏本就很近,索性不如将大都督府前移到这里。”
“夫君的意思我是理解的,但吴江咱们毕竟没有事先做部署,到底潜藏着什么人也不清楚,而夫君身担国之重任,一举一动都可能惹人注目,临时变换驻防更是大忌!”
“为夫受教!我就知道夫人在我身边,我就万事不惧。夫人安排驻防了?”
“嗯,我已经安排陷阵营和神机营接收吴江城防,第二军直接出吴江南进,在桐乡一带布防……”
“好,这边有夫人在我也能安心,等到悠然醒来,我便南下去信州,你我夫妻两面夹击,必能将神道门打回夷州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