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尽量让船快一些,时间不等人!”沈言溪从善如流,带着书青和苏念回了舱室。只有元方依旧如雕塑一般的站在船尾。
作为陆瑾的贴身侍卫,除了小姐和几个女人,没人比他的心更痛、更屈辱。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像吴悠和聂无辞那样,就是挖地三尺也把姑爷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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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姑爷在乎的是什么,姑爷已经出了事,小姐就再也不能出意外。所以他必须守在这里。
所以沈言溪晚上出来的时候,看见元方依旧站在甲板,只不过从船尾换到了船头。
“元方,我和你家姑爷都不会怪你,那个妖女使的伎俩防不胜防,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是惘然。而且我相信你家姑爷好好的呢。”
沈言溪这几天就是这样,一边给亲近的人打气,更重要的也是给自己打气。夫君好好的活着,这个信念是支撑她的全部。
“小姐,我知道,我就是看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好圆。小姐,你看着月亮,说不定姑爷也在看着月亮,你们都看着月亮……”元方抓耳挠腮的说不下去了。
“行了,不会说就少说吧。”苏念嗤笑道。
沈言溪也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元方能说这种话。几个女人一笑,把元方更加弄的面红耳赤,也不知道姑爷怎么就能随口就来。
沈言溪也没再管元方,而是朝那圆月看了过去。今晚的月色很好,一如往年的中秋。但人不是……
“书青,望远镜拿来。”沈言溪转头道。
等着书青拿来了望远镜,沈言溪就举着望远镜向着月亮看去。在那圆筒里,月亮竟然是如此的清晰,甚至能看到斑斑点点的痕迹。
原来就算完满的圆月也并不是完美无瑕。夫君说月亮就是个球,什么也没有。
可沈言溪看着看着,却看见了那张笑脸。似乎就远远的朝着自己招手,说夫人你过来啊,这里太冷了,我也有点饿了……
沈言溪嘴角微勾轻笑了一下,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甚至就连镜筒上都沾了几滴。
恨君不似钱塘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钱塘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