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深呼吸口气,带着不确信的语气,忽然出声道:“要不,要不去报官吧?这件事总归需要给我们个说法,我们损失了那么多钱。”
“报官有什么用?那个庆修可是大唐加封的镇国公,你觉得雍州府敢受理咱们的报案吗?再说了,从始至终都是你情我愿,人家也没逼我们,还不如想想怎么去阻止那些盐铺贱价卖盐呢!”另一个盐商也是插话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愤恨:
“我就不信了,他们手上真的有那么多盐!到时候等他们盐卖完了,咱们就把手里的这些盐高价抛出去了!”
对于而言,这似乎是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可终究现实还是没走到这一步。
他们心中还抱有某些期待,甚至是妄想,这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和沉寂起来。
“咳咳……不要想了,那些盐铺手里有很足够的盐,很多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剧烈的咳嗽后,杨工略显苍老了一些的面容满是苦涩和无奈,同时眼眸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恨,他抬起头来,看向桌子旁的其他人,带着肯定的语气反问道:
“难道你们就没察觉到么,今天这大半天来,从那些盐铺流出去的盐有多少?雍州府有没有派遣人去制止那些盐铺扰乱盐市?”
随着这两个问题的提出,其余四人纷纷沉默下来。
今天的雍州府衙门似乎格外的平静,甚至对于盐铺贱价出售如此精细的盐也仅有刚开始时的慌乱,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以及,从早上到现在,随着盐铺的不断开张,不断有百姓们急匆匆的抱着满满的盐袋回家,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多么低廉,连乞丐都能揣上一斤半斤。
一直到现在,整个长安城至少有上千万斤细盐流入百姓家中了吧?
细细一想,在场几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