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腾问:“苏姑娘怎么说?”
“苏姑娘说,封锁边界,防止水寇袭扰,这是他们节度府早就下发了的命令。”
“他们左骑军只不过是执行节度府的军令而已,并非是有意的针对我们。”
听到此处,宋腾露出了苦笑。
他们荡寇军曾经袭击过陈州,其中他还是始作俑者。
当时他们光州节度府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才去抢了几次,以解决燃眉之急。
当然,导致的后果也很严重。
为了解决水寇问题,东南节度府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东南节度府直接封锁了边界,关闭所有码头。
凡是沿江的村落一律不得下水打鱼,防止他们和水寇串联,给水寇当内应。
那些生意人更是很惨,不允许他们靠近南江五十两范围,胆敢靠近的,一旦抓住,杀无赦。
东南节度府这么做就是想断绝水寇的消息、物资来源,切断他们的补给。
东南节度府怀疑水寇的背后和光州节度府在背后撑腰。
更是暗中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和光州节度府做生意,卖给他们粮食、食盐布匹等物资。
这无疑加剧了光州节度府的穷困,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加的艰难了。
只不过命令归命令,下边的人是否落实则是另外一回事。
大多数没有背景的东南节度府的商人的确是因为这一道命令不敢和光州节度府这边做生意了。
好在当时的巡防军副将张大郎和他手下的苏玉宁缺军备、缺战马等。
宋腾和苏玉宁搭上线后,双方暗地里展开了一系列的交易。
有张大郎这位在上面罩着。
虽然节度府有命令,可实际上和光州的生意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反而是有扩大的趋势。
这一次荡寇军收了复州的银子,擅自的行动,却是惹恼了张云川这位大佬。
如今张云川一声令下,那真的是一粒粮食都没办法运到光州境内了。
现在听何玉达说,对方搬出了节度府的命令,他只能苦笑。
对方很明显就是敷衍。
要是张大郎真的听节度府的命令的话,当初也不会暗地里和他们做生意了。
“苏姑娘说,他们对大公子您还是比较钦佩的,也是尊重的。”
“他们说我们两家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大公子一向都是信守承诺的人,他们也愿意和大公子您交往。”
何玉达道:“只是这一次水寇劫掠陈州,给陈州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同时有水寇的威胁,他们也担心货物被水寇劫掠,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恢复生意的事儿,还得等水寇的事儿解决后再做定夺。”
“......”
何玉达这一次去了一趟左骑军,虽然没有见到左骑军大都督张大郎。
可他也没白去。
宋腾至少摸清楚了对方的一个态度。
这张大郎并没有态度强硬到直接拒绝和他们沟通解决这个事儿。
至少表面上对方还是愿意谈的,至于能不能谈成,那就看他这边的诚意了。
宋腾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有些发愁。
对方都释放了足够的善意了,可他这边实在是拿不出筹码。
因为这一次是荡寇军大都督胡军暗地里派人去的,人家不承认,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报!”
当宋腾在发愁的时候,一名卫兵急匆匆而来。
“大公子,陈州那边有消息递过来!”
卫兵跨步进入帐篷后,将一个小纸条和一份陈州日报双手呈递给了大公子宋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