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笑道:“老太太别问孙儿,孙儿是不知道的,还是罪名出来了,孙儿方是知道原来那个王子腾要这么害孙儿。”
贾母又看贾政,贾政连忙说道:“儿子也不知道,若是知道,还能不告诉老太太么,只怕自己早已拿了一把刀打杀了那个王子腾了。”
贾母和贾环顿时笑了起来,贾母拍着榻说道:“照这么看来,只怕陛下早已盯紧了王子腾一家,那会儿珍婕妤还受宠呢,咱们还只做梦以为陛下恩重王家呢。”
说到这里,贾母越觉得心惊肉跳,遂与贾政、贾环说道:“当初咱们还说珍婕妤果真好福气呢,现在看来,竟是陛下迷惑王子腾一家的手段了,陛下倒是好手段,只是可惜了那位珍婕妤,也是十八九岁的好年华了,若是嫁了一个寻常人家,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何至于落得这个田地,还有那王家的女眷们,如今个个做了官奴……”
说到这里,贾母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贾环连忙笑道:“祖母仁慈,孙儿知道,可是若不是那王子腾一家肆意妄为,陛下也不能定了他的罪。另,恐怕还是惹怒了圣上的缘故,若是跟定了圣上,也不至于这般的重罪。”
贾政也道:“环哥儿说的没错,当初陛下纳珍婕妤入宫,备不住就是诚心试探招徕王子腾的意思,他果然还是心里只有太上皇,又仗势欺人,陛下又岂能容他。”
贾母摇头叹道:“这里面的罪名,条条桩桩都是重罪,最终只怕还要着落在那魅惑圣主和谋害朝廷命官上了,别的都是浮稍的。”
贾政也点头说道:“老太太说的极是,我和环哥儿也是这么说的呢。”
贾母又道:“可怜那王家如今人才凋落至此,虽说咱们家与他家不来往了,毕竟也是宝玉的外家,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呢。宝丫头又与那家带亲戚,若是宝玉和宝丫头给他外家流放的亲戚送些吃用,二老爷不要斥责他们,总是他们小夫妻的心意。”
贾政点头笑道:“老太太只管放心,无论那王子腾做的如何畜生,毕竟他是宝玉的舅舅,那王子腾母亲是宝玉的外祖母,就是王子腾做的畜生,总归与他人也是无关的,儿子不能阻了宝玉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