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这通吵嚷,立即引起了附近衙门官吏的注意。那些人纷纷放下公事,跑到外面向着这边窃窃私语。
李崇仁看着满头银发的拓跋厉,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终究是狠不下心,一个箭步来到没藏赤地身后,双手搂住对方就往旁边拖。
“国相!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没藏赤地依然火气不消,挣扎着吼道:“放开我!我特么打死这个老废物!!!”
“国相,好歹要把事情问清楚才好。否则,你就算打死老将军又有何用?”李崇仁一边劝说对方,一边给拓跋厉带来的亲兵使眼色,示意赶快把老将军搀扶起来。
良久,没藏赤地才放弃挣扎,喘着粗气说道:“好!我倒要听听,这个老废物能说出什么来!”
说完,他就怒哼一声,率先走进了衙门。
李崇仁直等到对方的背影消失,才来到拓跋厉面前:“老将军,您还好吧?”
拓跋厉面色灰败的摇了摇头,就挣脱了亲兵的搀扶,脚步踉跄的走上台阶。
李崇仁忙上前搀扶对方:“老将军,李某扶你进去。”
“哎!有劳了!”拓跋厉道了声谢,才任由对方搀扶,向没藏赤地的值房走去。
一个时辰后,没藏赤地用怀疑眼光打量着拓跋厉:“你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厉深吸一口气:“下官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几万将士可以作证。”
说到这里,他才抬起头,迎向对方探究的眼神:“国相,非是下官要为自己辩驳。下官自问也是带兵多年,大大小小的阵仗也是打过无数,可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从驻守夏州以来,军中就始终处于缺粮的困境当中。尤其是那一场大火,几乎是打破了所有胜利的希望。”
此时,没藏赤地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出言打断对方:“你在忙着管理军队,布置城防。那富林呢?我不是让他给你当副手吗?他又在忙什么?”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什么似得,向着值房外面看去:“富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