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位新任果老星宗学派的派主,前来朝见竹君时,竹君问他为何放弃符公学说。
那人告诉竹君,传承符公学说的人已经够多了,却疏忽了符公观测天地的技法。
他们要保存本界之法,至于关乎秘境定义权的符公学说,就由其他学派去继承吧。
直到那时竹君终于顿悟,界外之地不可为传家依存,遂唤来弟子修改年轻时的游记。
他躺在摇椅上口述,添加了竹乡一梦,终是无果的结局。
“原来符公与他的弟子,已经尝试过阻止世界变迁了。
但不食外界天禄的箓鬼,终究抵不过岁月变迁;继承秘境之篆,杜绝秘境重置的篆神,也成了世家豪族。”
竹君没有记录自己的结局,也没有记载传承篆的方法。
大概是传承篆的手段太过极端,他不想自己的子孙背负骂名。
周元轻轻的合上了竹简,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一位老者测算天机,以自身之名声威望,影响人道修补世界遗漏。
虽然他最终失败了,但那不是他的能力不足,而是他败给了时间。
他想到了修补世界的方法,却没有时间去执行。
他的死亡开启了一个更为暴躁的时代,各国统治者遗忘了他的教导,开始毫无节制的利用秘境物资。
破军武者、通玄道人、金刚罗汉的时代开始萌芽,命理方士的时代逐渐没落。
但他依然留下了不少东西,比如大魏官方认可的果老星宗,比如先天之位曰符篆、后天之法曰符箓。
“符公的命理之术如此高超,难道就没预料到未来之态与他的期望完全相反吗?
或许祝公借物喻人,早就给出了答案。
竹乡一梦、终是无果,为何依然要寻,心之所愿罢了。”
符公之言虽然事关天地,但终究不是大问题。
因为人的寿命太短了,来不及验证后果,包括现在的大魏。
大魏的国运能有多久还是未知数,总不可能真的国运永恒,并不需要忧虑所谓的天地异变。
这方面有大康皇室为证,忧虑何用、皇室尽亡。
与其忧虑天地,不如先想想如何利用秘境增幅国力,好在诸国纷争中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