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穿透胸膛、贯穿心脏。
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到了。
被穿透的感觉很不好受,虽然痛楚还没有产生,但血液的顺着支离剑破碎剑面的裂隙流淌而出。
刚刚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做好防御了,灵力的运作应该没问题,甚至还用到【魔术】才对。
但还是失败了,不对,不是失败,是已经成功了才对,但在成功的那一刹那,就被【抹除】,将自己的防御干扰消散。
谁干的?
北酥进入三秒的超加速思考时间后,回头看向丹恒,刃的这把剑,居然连两个人一起贯穿,虽然刚刚战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要不要真的要让丹恒被捅一剑,但没想到还未决定好,就已经发生了。
“咕!”
北酥一把抓住支离剑的剑刃,硬生生将这把剑从自己和丹恒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当!”
支离剑落地,两人同时丧失力气般瘫跪下来。
彦卿见状,随即怒火中烧,抬剑指向诡笑的刃,怒道“你!”
话还没说完,刃已经缓缓走来,目光不在彦卿身上,语气带着病态的兴奋高声道“小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彦卿察觉到刃的目光,用余光看向身后。
“你身后这位可是身犯十恶逆——”
四周的犹如水流般疯狂朝着彦卿身后涌去,彦卿神色一变,随即不得不朝后方看去。
“叛出仙舟,掀起大乱——”
丹恒依旧紧握手中击云,全身被那一道道青绿色的水流包裹,形成一个即将破开的【茧】缓缓悬空而起。
刃的笑容越来越肆意,目光灼热地看着那团水光,高声道“被永世放逐的罪人——”
【茧】破开,一尊真龙破茧而出仰天长吟。
刹那间,光芒大放,雷光霹雳。
真龙盘旋上空一圈后,再度朝着丹恒而去。
刃说出了那个名字“持明龙尊——饮月君!”
一道气浪冲打在了刃和彦卿身上。
悬浮于天,踏足青莲,手负身后,手握击云,额生犄角。
完完全全变了样。
刃缓缓走到饮月君的下方,停在北酥的面前,捡起支离剑,道“如何,你以为潜入仙舟的只有猎手吗?”
饮月君,知晓历史的、特别是在景元身边常伴左右的彦卿,在脑海中立即搜索到了这个名字的来源。
身犯十恶,原本逐出仙舟,但此时此刻却出现在这,饮月君的恶性程度对于罗浮来说,不亚于此刻的猎手。
彦卿深知这一点,紧紧握住拳头,寒冰剑气朝四周扩散,自身少年剑意熊熊燃烧,冰之剑影围绕周身,手中宝剑剑锋毕露寒光。
“既然如此,只能将你和他一同拿下,交由给将军裁断!”
少年所说的,并非只是简单的不知死活。
而是身为云骑的责任,剑士的使命。
星核猎手,十恶重犯,无论哪个,或许都会对仙舟造成威胁。
而彦卿,这位年轻的剑士所做的,只是自己的一份责任。
丹恒和刃看向彦卿,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此刻的气势的确是有点实力·····
“Oi”
突然,一道声音传到了三人的耳中。
冰冷,比彦卿此刻的剑气还要冰冷。
瘫跪在鲜血里的北酥缓缓抬起头,原本清明的双眸染上了诡异的粉色,粉色中又带着一种深邃的金色,就连瞳孔都变成了淡淡的彩色。
“哦,还活着····”刃刚刚开口,却被北酥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
“今天,谁都动不了他。”
毫无情绪波动,却充斥深深的威压。
就好像脖子已经被冰冷的利剑切近了一半,鲜血流淌,只要敢踏前一步,那就是——自寻死路。
“叮”
在三人的眼前,不知缘由的从上方滴下一滴金色的水滴,渐落在地上。
在溅落的瞬间,一道血灰的光芒迅速朝四周扩散,迅速笼罩住四周,将丹恒、刃和彦卿一同笼罩,所有人都染上了血灰色。
但下一个呼吸间,周围的海水、天空、残破的地面夺回一些原本的颜色,却是很淡,而夺回全部颜色的,也只有彦卿和刃。
而丹恒,定格在了半空中,被血灰色所侵染,被【隔绝】出这个世界。
“怎么回事?”彦卿环顾四周,对于此刻发生的现象很是不解,但脑海里已经突生一个念头:危险!!!
刃比彦卿显得平淡些,眼眸微转打量四周,再看向被【定格】的丹恒,随即抬剑指着北酥的太阳穴,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呵····”
北酥不再是刚刚【阳光】的气息,随之替代的是类似于刃亦或者镜流那样,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某种癫狂时的那种阴冷。
“只不过是——剑与心达到顶峰时,所创作出的结界而已。”她缓缓站起身,无视身上的血,动作完全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粉金色的阴冷眼神随处一扫。
“少了一个。”北酥所说的,是不在这【结界】之中的卡芙卡,“也罢,小子,疯子,今天我倒要看看,我家丹恒老师,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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