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退后,孤....重赏。”
朝臣们一阵默然,他们可不是这魏王僖高坐朝堂,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今,整个魏国被恶夫那套子理论搞得人心浮动,百姓皆言入秦有无数好处,就连他们听了都有些忍不住心动。
眼下,甭管是民心还是兵力,都远不如秦,想要在绝境内找出一条路,何其难?
“说啊....孤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真叫孤...失望。”魏王僖满眼都是失望,声音带着一股迟暮萧瑟。
“唉....”
殿内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叹息声,老臣盹稼无奈站了出来,拱手道:“大王,能解此时此刻之困,唯一人尔。”
“谁,速速说来?!”
“信陵君!”
此话一出,魏王僖脸上刚刚泛起的惊喜顿时凝滞。
魏无忌...又是那魏无忌。
盹稼沉声道:“如今国之将覆,生死存亡之际,还望大王摒弃前嫌才是,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请信陵君合纵,亦是最后殊死一搏。”
“如若不然,我魏国.....将亡。”
自打上次那事后,魏无忌靠着血亲兄弟的名目,在满朝老臣们的拼死力保下,虽然得以留下一条小命,却也被软禁于那宅子中,整日只得以醉生梦死的温柔乡消磨度日。
而提议请魏无忌回来的老臣庞通,早已经被人暗害。虽然魏王僖假装愤怒,下令追查到底,可他们都知道,庞通绝对是死在了魏王僖手中。
这让盹稼等老臣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庞通怎么说也是历经两朝的老臣,死的不明不白还不能深究,不免有些悲凉。
魏王僖神情不断变幻,既羞恼盹稼的话,更愤怒那魏无忌,也恨秦国擅动刀兵,从他继位以来就不断搞事。
沉默良久,魏王僖见其他人依旧默然,也明白眼下之局比自己想的还危险,不然也不会引得百官如此。
“既然如此....你去请魏无忌吧。”魏王僖走投无路之下,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如今这局面,国家的存续高于一切,哪怕是他这做大王的脸面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