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知道担心了?你可知,你突然冲出去为他挡剑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祝长晋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时蕴顿时怂了,讨好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自有分寸。叫你担心真是抱歉,但那也不能在这啊,我们找别的地方吧,偷偷的。”
祝长晋余怒未消,很强硬的说道:“不行,就在这,若是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时蕴去推他:“别别别啊师兄,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待会真被发现了,怎么办?”
祝长晋道:“那你就辞官,随我去雍州,你想当雍州城主,我便让给你当。”
时蕴捂住自己的嘴。
周围格外的寂静,寂静的有些不同寻常,连平日里巡逻的侍卫都不见踪迹。
只是时蕴并未发觉。
风停树止后。
祝长晋忽而道了句:“你打算在那一直看着吗?”
这话显然并不是对时蕴说的,时蕴顿时警钟大作,朝着廊檐下望去,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在月下恍若神人一般,皎洁的月色对他偏爱,为他镀上了一层光辉,发丝在夜风中浮动。
即便看不清那人模样,时蕴也顿时认出来那就是蔺奕湘。
她心下惊惧不已。
蔺奕湘就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站在她面前,垂眸望着她。
他神情淡然,看不出悲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的神情就表示着愠怒。
只是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她和祝长晋在花间从中做这种事而感到愤怒,还是因为她给沈启源挡剑的事感到愤怒。
“阿蕴,你总是这样,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你可知,这会让爱你的人多担心?”
他半蹲下身,如玉的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祝长晋刚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红梅。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配上蔺奕湘冷淡的眉眼,都让时蕴止不住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