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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知道科考的厉害轻重,看见陵容作为后妃与考生亲妹有机会接触到考卷,心中的怀疑与怒火是本能。听了这话,已经信了大半,安氏的性子他很清楚,一直是柔弱小心的,谅她也不敢做这些事。况且安氏在宫中一向安分,也不曾见她在春闱期间出去打探消息,因此很快平静下来了。
不过作为帝王,玄凌很清楚后宫女人的演技,因此尽管知道陵容无辜,可还是没有放过叫起。
陵容仍跪在地上,三月的天早已停了地龙,膝盖处一片钻心的寒凉。她抓着玄凌的衣摆,露出哭得通红、楚楚可怜的一双含烟泣露的眼睛,又轻又委屈地瞟了一眼玄凌又很快垂下,从前赐下的梅花流苏钗随着她的动作也一颤一颤地:“况且、况且,嫔妾一来仪元殿便极守规矩地跪在这里,不曾移动分毫。桌上的卷按也不曾打开过,陛下不信,自可查证。”
殿内静的落针可闻,身边伺候的人眼见一场闹剧大气也不敢出。陵容却知道,按照玄凌的性格来说,自己说的话已经听进去了,他没有当场发落,事情就是过去了。而且自己的辩白全是实话,派人去查自然也查得到。
想到先前路成林的劝阻,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当时忍住了,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不过殿试卷宗何其重要,又是什么人敢拿这个做套子引自己入瓮呢?
这个人一定能接触到殿试卷宗,一定知道自己与安陵宇的关系,一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仪元殿侍寝,一定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甚至还故意叫自己来早了一会,“贴心”地给自己空出了偷看的两柱香时间,只等玄凌到了抓个正着,从此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恐怕这个设局的人从过年时就在酝酿这一场了,不然那封家书怎么寄得这么容易?而自己也只得了那么一封家书,后来的事情就全不知晓,若是这回情急之下动了歪心思偷看了殿试卷宗,别人也只会认为是理所应当!
好歹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