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将那日抬轿子的宫人,都打杀了吧。”
陵容像是被吓到了,闻言紧紧拉着玄凌的手说:“陛下,还是不要了吧。臣妾不忍杀生,”
她拉着玄凌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咱们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多,他都会动了,就当是为这个孩子祈福让他健康长大,不如就放过那些人吧。”
玄凌亦有所感,他看向陵容的眼神感动而复杂:“珚珚心善,朕与你单独说会话。”
芳缕闻言便识趣退下,陵容却一把拽住她的手,神色多有不舍,见玄凌看过来,才不好意思地笑了:“昨日臣妾受伤时,只有这位芳缕姑姑懂一些生育,算是救了臣妾。”
“宫里的太医都在贞钰贵嫔那里,臣妾不好托大去请,因此这两日,都是姑姑陪着臣妾的。”
“珚珚这两日总有些心慌,一时一刻都不敢让姑姑离身。还请陛下见谅。”
陵容乌发如漆,不施粉黛,瞧着又可怜又可爱,玄凌愈加心疼,当着芳缕的面,就将陵容搂在了怀里:“朕来了,珚珚不用怕了。”
又问芳缕:“你救了贵嫔有功,之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奴婢芳缕,在毓章宫伺候,见过陛下。”
玄凌本有意让芳缕伺候陵容,故而有此一问。听见芳缕在毓章宫伺候,就明白了。先帝有令,让芳缕看管毓章宫,其实就是暗示了芳缕一辈子都跟毓章宫绑死了。
不然,她早可以像崔槿汐一般,为自己另谋出路了。
芳缕面容慈和,瞧着沉稳老练、干净利索,又有经验,倒是可以伺候陵容。可惜,中间隔了一道先皇的口谕。
玄凌转而问道:“贵嫔的胎如何,没有受影响吧?”
芳缕说:“娘娘的胎如今四个半月了,胎息绵长,胎儿逐渐稳健。只是底子有些薄弱,又刚受到了惊吓,容易出现心神不稳、噩梦多汗的症状。”
芳缕不说不觉得,芳缕一说,玄凌细细端详,果然发现陵容脸色苍白,比往日敏感小心了些。
“你只说如何医治!”
芳缕说:“一来服用汤药,凝神固气,二来要使娘娘心情愉悦,不再担惊受怕。”
眼看玄凌似乎陷入纠结,陵容体贴一笑:“臣妾不算什么,陛下日夜兼程才赶回来,又急急到了珚珚这里,连口茶都没喝,”
“梅香,去泡茶来。”
梅香应了一声去了,路成林也跟在后头。
趁烹茶的功夫,陵容与玄凌细细展示了自己这段时间来为孩子做的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