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鹤在在前方,手指指着南音,被气得有些发抖,这副姿态,根本不用确认,这活脱脱就是那个讨债鬼教导出来的弟子,“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南音刚要说这关他什么事,就听见对方悲愤道:“你师父没有成功的事情,你也休想!”
什么事?
听到这里,南音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柏知节,见对方一脸震惊地看着柏鹤的方向。
“你还看!你休想嫁给知节!”
“咳咳咳!”南音被他的话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谁想嫁给他了!”
柏家这么封建的吗?看一眼就得嫁。
谁知道对方听了她的话后,越发气愤了,一拍桌子道:“难道你还想嫁给知礼?”
哈?!
这老头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进他家里不成?
然而她的疑惑却被对方当成了肯定,柏鹤怒气上头,大声质问:“你怎么敢的!师徒果真是同源,都盯着继承人出手!你休想!说吧,你那个好师父还交了你什么?明知道今天对于我柏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却用那床琴弹了那样的曲子,笃定我姐姐会顾念旧情,让你嫁入柏家,然后呢?复仇?毁我柏家百年基业?”
柏家的柏是“白痴”的“白”吧?
“柏爷爷,这还用说,她这样的出身,当然是冲着柏家的钱来的,想要靠嫁入柏家改变自己的阶级,说白了就是白日做梦。”
刚刚她还在奇怪,今天的秦浅好像很安静,现在听到这些熟悉的嘲讽,内心暗道:果然来了。
柏鹤收回落在南音身上的目光,对秦浅的突然插话,有些不悦,但碍于温北离的面子,没有说什么。
说到温北离,柏鹤发现自从南音进来之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南音身上离开过。
这本来是柏家自己的事情,但外人不清楚,他们很清楚,南音对于温家来说是什么身份,当年第一份贺礼可是柏家送的。
想到这里,柏鹤暗自咬了咬牙,他这么对温家,可是温御那厮是怎么对他家的,明明知道柏家和南淮方那臭玄师的恩怨,居然还求到对方头上去。
人都隐居了,他却把对方的徒弟带回了京城。
带就带吧,又没有本事把人看好了,让她恢复自由身出来祸害人!
哼!几年前,他能阻止一次,如今,就能阻止第二次。
就在这时,温北离收回了自己落在南音身上的目光,垂眸饮茶,“不想在这呆着,我可以送你回秦家。”
他的话音很淡,听不出情绪,甚至言辞之间表现得很妥帖。只有坐在他身边的秦浅感受到了他话里的威胁。
面色不悦,却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