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离好声道:“你自己的脚,也嫌弃?”
南音没有回答,她以为温北离会生气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是不是想让我和秦浅的舅舅道歉?”
以前,只要秦浅一哭,就会让她道歉。
“你直接说就好了,不用、不用做这些。”
他根本就不明白,只要一点点希望,她就会把这些当成是真的,然后就会舍不得放开。
南音低着头,不敢去看温北离的眼睛,想他一定是生气了。
脸颊有风拂过,鼻尖萦绕着木质调的清香,一件黑色的大衣落将她包裹住。南音看着大衣,傻傻地抬头,看着温北离,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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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北离的手顺势落在她的脸上,“脸上蹭了东西。”
就这样,南音仰着头,任由温北离作为。
脸颊上的数字,是用特制的油墨印上去的,擦不掉。
良久,南音感觉温北离拇指下的那块皮肤都被搓得生疼了,“好了吗?”
“擦不掉。我已经让人去找柏家人松能擦掉的东西来了,再等等。”
知道这样擦不掉,为什么还要擦。
南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温北离收回手,在她身边紧挨着坐下。
“你还......”南音想问他要什么时候回家,她好进去找柏知节,没想到两人一起出声。
“怎么来的?张崇没有看见你下山。”
这个——
南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是不问了吗?
“下、下面。”
“什么?”
“下面!”
温北离没有听清,南音又重复了一遍。
“师叔罚我扫律堂,守在门口,不让我走。我们律堂连接两界,我就从下面借了一下道。”
温北离盯着地面,有些恍惚,艰难确认,“阴曹地府?”
南音点头,“嗯!你闻闻,我身上还一股味呢,出来时还被一只游魂当成了同类。”
说着,侧身过去。
忽然看到身上的衣服,又坐了回来。对着温北离说:“不对,我身上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你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