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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道衍和尚、丘福三人出了宅子,各自骑着马走出去好一段儿,才如释重负,齐齐长舒了一口气:“呼……”
憋了好大一会儿的丘福总算能说上话了,不禁叹道:“怪事儿,当真是天大的怪事儿啊!”
道衍和尚微眯了下眸,目光凝重地道:“兹事体大,谨言慎行,回燕王府再说。”
一路无话,三人皆是神情沉重地下了马,进了燕王府,屏退了书房之内所有人。
“难怪……这段时间本王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总有种「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我爹还真是给了本王一个好大的惊吓啊!”
“道衍师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朱棣也是憋了一路了,他不敢直接逮着自家老爹问,想着唯一能解决自己这个问题的,大概就只有道衍师父了罢,此刻总算是问出口了。
丘福也是紧紧蹙起了眉头。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娘的,应天府那边,圣旨发了,葬礼办了,登基大典也办了,咱洪武陛下突然在北平复活了?你说哪儿有这种事儿?”
“道衍师父你快说说!”
“突然搞这么一出,咱们之前诸多筹谋,岂非白费?”
他一边着急地左右踱步一边道,说完拍了拍手后双手一摊,面上的神色十分无奈。
道衍和尚自然还是最镇定的。
他细细思索沉吟了片刻,道:“此事的确蹊跷,虽然贫僧目前也琢磨不透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有一点贫僧是可以确定的。”
“哪一点?”丘福急不可待地问道。
“首先,陛下从应天府远道而来北平,眼睁睁地看着新皇登基,绝不可能是主动的,一定是被动的,或者说,是陛下不得不为之的选择!”道衍和尚笃定地道。
嗯,首先,我们排除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