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襄则站在一辆马车边,他见陈衷前来,于是赶紧迎了上去,同时不忘拱手施礼:“中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哟,这不是鲁大人嘛!您还认得小人啊,难得难得。”陈衷见状,连忙也拱了拱手,阴阳怪气地说道。
“中官就不要拿鲁某开涮了。鲁某头不昏眼不花的,中官哪怕是被烧成了灰,我鲁某也还是认得出来的。”鲁襄一脸鄙夷地反驳他,接着又问道,“公子子德,为何没有前来?”
“鲁襄,你休得无礼!君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陈衷听出鲁襄在戏谑自己,忍着不好发作,于是不满地问道,“鄙人奉君上之命,前来察看公子子虞的伤势,请问公子人在何处?”
“公子就在这辆马车上。”鲁襄伸手指着子虞的马车,“请中官过来。”
说着,鲁襄便伸手掀开子虞的车帐门帘,示意陈衷自行检视。
陈衷于是走上前去,把头伸进车帐里仔细察看。
只见一个清秀的青年男子正直挺挺地躺着,身上只盖着薄薄的一层毯子。
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角边甚至还微微地渗出了一丝血迹,仿佛就跟一具尸首一般。
陈衷禁不住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子虞呼吸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