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来。

“小祖宗，我真是看不了你掉眼泪。”

“不哭了，好吗？”

傅九思抬手，轻轻拭去挂在她脸颊的泪。

情绪正汹涌，花柒顾不上搭理他。

直到眼泪止住，她平复下来，抬手怼着他的胸口推开。

“傅九思，你走吧。”

“？”傅九思眼神闪过茫然。

花柒从口袋摸出手机，给他转账20万。

“这个月的费用，从现在起，咱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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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思更懵了。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洗把脸。

顶着红肿的眼睛出来，打开行李箱，翻找出那只檀木凤尾发簪。

指尖轻轻抚过雕刻精致的凤尾，心有不舍。

“在云湘时，跟颜姐聊天，聊起你手工活做得很好。”

“颜姐说，你们姊妹三个中，你最像阿姨。”

“生了一双巧手，在设计方面天赋异禀，是天生的设计师。”

“颜姐还说，你18岁的时候，依照阿姨的设计手稿，一刀一刀亲手刻了一支发簪。”

“我想，应该就是这支。”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发簪是送给正妻的，”花柒双手捧着交还给他，“抱歉，我戴过了。”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泼下来，傅九思火热的心情终究是还是灭了。

他沉着脸，不甘心地质问，“花柒，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花柒抬眸，看着他染上怒怨的眸子。

与他对视片刻，她抓起他的手，把发簪塞进他手里。

傅九思随手一甩，发簪如利箭离弦，划过客厅，直直地钉进沙发靠背。

“！！！”花柒瞪大眼睛看着那只发簪，被他的爆发力吓到了。

傅九思欺身压过来，逼着她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墙角，被他堵死。

“你刚刚哭，是因为什么？”他勾着她的下巴抬起，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藏着几分阴鸷，有种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花柒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不是因为你。”

话音未落，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