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皇帝上朝都是一副石雕像,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其实是面上无光,羞于面对众人,只能拿冷漠的神情应对外人。
大臣们都在心里埋怨皇上不早点立下太子,也能避免这场无意义的内斗。
但是在明面上,尤其是这个特殊时期,谁也不敢触霉头,主动提立储君的事情。
但文臣向来善于什么?迂回婉转。
他们不直接说立太子的事情,而是不停夸赞五皇子和四皇子如何厉害,如何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皇上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久居圣位,不愿意放权,立太子就意味着他最终要放手,这让他不能忍受。
这件事就在双方全都不明说的情况下僵持着。
天气转暖又变热,一晃半年过去了,皇储的事情仍然没有眉目。
赵若诚很窝火。
原本几个皇子争夺时,他不着急。但如今,只剩两个竞争者的时候,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皇上仍然闭口不提这件事,让他的心始终悬着。
忍了半年,赵若诚终于忍不住了。
安稳了几年的西南边境突然出现异动,有蛮夷在边境活动,偷东西放山火抢劫商队,百姓们不堪其扰,纷纷向官府寻求庇护。
四皇子加强了边境的防护,但因为西南边境线多在山林中,防卫困难,总有漏洞。
蛮夷人有心冒犯总是防不胜防。
又因为西南百姓不同于北方,居住分散,三三两两住在不同的山头中,邻里之间相距颇远。遇到危害,即便呼救,邻里也不能即刻赶来相助。
骚扰百姓的蛮夷熟悉地形,往往是作乱一番就迅速撤退,奸猾狡诈。
即便边境百姓商队遭受性命财产损失,赵若诚仍然不满意,“这样小打小闹能有什么用?既然要作乱,那就搞大声势,否则,别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