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众人沉默地看着坐在青棠旁边的泽,一时无言。
这怎么又来了一个人?
楚霄对泽有一些印象,他目光在他腿上扫了几眼,心里恍然。
这家伙怕是用了什么办法,化出了一双腿。
他还记得当初这只鲛人是怎么把青棠带走,让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几天。
他不待见他,因此他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泽恍若未觉,乖巧安静的坐在青堂旁边,那一双似水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众人面色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似懂非懂。
于是客厅就呈现出一幅奇怪的景象。
泽看着青棠,楚霄眯着眼打量着泽,那目光绝对不带好意,其余人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神色很是奇怪。
宴睢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后,见到的就是这么场景。
他从楼下望去,看见罪魁祸首冷白纤细的脖颈半遮半掩在黑色的发丝间。
他怔了几秒,迟疑着退了回去。
胸口滚烫,心跳加速,却又越来越烫,越来越快。
宴睢走到房间时,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身体滚烫的如同被火烧一般,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发烧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滚烫之后身体升起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他勉强继续往前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重重地撞击地面,发出一道剧烈的咚声。
可身体上的痛比膝盖上的痛更猛烈,以至于他根本察觉不到膝盖上的疼。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口袋里的蓝色戒指正在发出一阵强烈的光。
宴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撕裂,有什么东西在尝试侵占。
他好像灵魂与身体被迫割裂,那种痛苦是无法想象的,他想要喊出来,喉咙却似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双手绝望的抓紧地面,却只能在光滑的地板上徒劳。
楼下的人听不见上面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从楼上往下传来。
青棠抬眼一看,看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宴睢,他皱了皱眉,现在是往他前面走了几步,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却听见耳边传来混乱,尖锐的声音。
“不要靠近他!!!”“走开!!!”
青棠还没有反应过来,伤口剧痛,她神色还带着些茫然,愣愣地看着面容冷淡的宴睢,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